想到自己已经投进去的准备,那些货他早就下了血本买下了,就是因为他笃定了这个项目一定到手,现在是怎么回事?凭什么何年希一个女人能拿下这个项目?自己之前投入的钱买的货怎么办?想到这里,陶劲松脸色发白,看着何年希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西城区可不是一个小项目,这么大一个项目,我怕希爷你吃不下去!”陶劲松一开口,仿若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的确,西城区是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来分一杯羹,现在被何年希一个人吞下了整个西城区,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吃不下去又如何?我还是吃了,不是吗?”何年希挑眉,笑得风情万种。
陶劲松看了一眼对面的一个老板,他们是一起的,竞标这种事,就是要多找几个同盟,我没拿下就是你拿下,事后大家一起合作,这个游戏规则,谁都知道,往往是一个大老板带头,后面找了几个有合作来往的老板一起联手竞标。
“这事儿我们有疑问,何小姐据说还是个学生,学习的也不是金融管理这一方面,许市长做主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她,未免太儿戏了?西城区的发展关系整个城市,何小姐年轻,不是有钱就能带动所有人致富的。”
“呵呵呵”何年希低笑,“带动人致富这种事不该是高台上当官的事么?我只是个商人,商人自然是利益当先,我只知道,这块地,这个项目,是小爷我真金白银拿下的,你若真是说的这般高尚,大可以拿钱去做慈善,何必在这里假惺惺?”何年希讥诮的讽刺。
“你有钱就了不起吗?谁知道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有人口不择言了,“我就不信你真能一口吞下去,独食难肥,你学过么?”
“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肥?”何年希反问。
许传刚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外面都是记者,你们还是收敛一些,今日竞标是公开的,价高者得,不接受打白条,西城区的项目一直被国家看好,我也决计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它,何小姐投入了这么多钱,也不会想要血本无归的。”
何年希轻笑,单手撑着下巴,“许市长是个明白人,商人么自然是要将利益最大化,所以”何年希的眼底掠过一抹锋芒,“少和我在这里扯建设、讲未来,谁能帮我赚钱,谁就是朋友,谁若是挡着的我赚钱”何年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话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只是说出了每一个人心底最肮脏和自私的一面,今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心态,商人本就是如此,利益最大化,没有哪个商人愿意做亏本买卖。
陶劲松不甘,林副市长也不甘心,西城区是老城区了,这两年的拆迁工作,他们没少“出力”,现在杀出一个何年希,许传刚就想要坐享其成,他们如何甘心?西城区拆迁,无疑又是一块肥油,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们私底下用了多少卑鄙手段逼着居民搬迁,断水断电那都是小事儿,甚至搞出了人命,闹了几桩冤案,许传刚就是用拆迁时候发生的事儿来威胁他的,他怕闹大了,不只是官位不保,只怕还要坐牢。
一直沉默不言的齐盛开口了,不少江南地区的老板都是以齐家马首是瞻的,齐盛代表的就是江南的商人派系,虽说这何年希也是青阳市的人,可她路子怎么看都野得很,说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重点是,女人从来都不是被看好的那种,尤其是女商人。
“何小姐拿下西城区这么大一个项目,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不过这么大一笔资金的流入,接下来的开工,只怕会捉襟见肘,我虽然没有能拿下西城区这块地,但是,我很有兴趣合作,别的话不多说,七十个亿,这是我的初步投入,我要西城区的一块开发权。”
齐盛的话犹如一块石头丢入原本已经荡起波澜的水中,激起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