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是看得懂卡片上的信息的, 所以由他带路。

地铁外面的空间, 叶深一眼就看见了, 外面的夕阳。四周在夕阳的映衬下笼上一层红色的纱。空气中源源不断地落下棉絮一样的白色纤维物。

纤维物是这个空间不稳定所产生的现象。纤维物落在地面上, 便消失。

安尔苏一看就能看出来。

在红光的浸透下, 白色纤维物变成了粉色。

反而没有那么恐怖了。说来也很奇怪, 这些人胆子都很大，无论是离开的兔十、慕月生还是程晨都没有被诡异的场景吓到，他们来自灵异？超能力？异能？世家，恐怕是从小就接触到了奇奇怪怪的现象, 反倒是叶深过于淡定。

叶深伸手, 让纤维物落在自己手中：[好浪漫啊。]

粉红色的雪。

安尔苏：[……你就一点都不怕的吗？]

因为在外面说话不方便, 故安尔苏回到了季冬的躯体中。于是叶深就能在心中对安尔苏好好吐槽了。叶深：[在车站你就问了相似的内容了。你果然很幼稚啊。]

安尔苏：[……]

叶深：[没钱才是最恐怖的。]

安尔苏：[……]

[有一次吧, 夜晚，我在外面，感觉有人跟着我在，回头看过去却没有人。]叶深摆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模样，[因为是夜晚嘛。人基本上都没了, 就我一个。可是，我就是觉得有人跟着我在。听起来可怕不？]

安尔苏：[……不可怕。]

叶深：[所以说现在也不可怕嘛。不是还有程晨吗？]

没想到叶深的长篇大论终止于一个问句。

叶深问走在前面的程晨：“你是被嫌弃了吗？”

程晨正在专心地看手中的卡片, 头也不抬, 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当时一个叫兔十的妹子, 问我要一起行动嘛, 我告诉她我在等你。然后她就走了。显然她是认识你的。”

程晨：“我是这一辈当中, 唯一一个上了重点高中。还是从重点初中去的。”

叶深：“……哦，懂了。”

估计是因为成绩好，所以一直被拉出去被家长们说，于是就被人讨厌了。

这种烦恼大概是只有成绩好的小孩才能理解吧。叶深套着季冬品学兼优的壳子勉强算是理解了程晨被人排斥的原因。

当然程晨说得是真是假就要另说了。

姑且认为他说的是实话吧。

红光下的顾城除了程晨跟叶深两人，还有兔十那一批人之外，貌似就没有其他人了。可是听程晨的意思，由这么多特殊职业人士联合举办的交流大赛，肯定是有很多人参加的才对，可能其他人去的位置不是顾城站，是别的地方。

程晨跟叶深走过的路，在几个小时前，兔十等先一批离开的人也走过。

他们没有留下走过的痕迹。

按照卡片中的路线，程晨跟叶深来到了一间图书馆前面。

程晨：“到了，卡片提示的第一个位置。”

叶深：“嗯。”

兔十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恐怕是已经在图书馆之中。

图书馆看起来阴森森的，顾城的时间似乎就停留在夕阳这个时间段。在这个奇特的时间中，大多数东西都带着一丝诡异的色彩。

叶深推开图书馆的们。

只见图书馆的大厅中，咨询台上，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