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这么说，裘晋康的脸色一下子就缓和了来，但有先前撞见元令玺当众占外甥女便宜的经验，他也没有就此放松，拉着外甥女和女儿就离开了洗手间，连声招呼都没跟元令玺打。

换作平时，换作其他任何人，敢在元小爷面前这狂妄嚣张，早被拎着丢出去了。

而现在，元小爷仅是淡淡地扯了下唇，拿着水果盘准备出去。

“令玺。”

路过言兰身边的时候，她突然低低地喊了一声。

元令玺愣住，有点错愕地转头，倒不是意外言兰直呼自己的名字，而是言兰语气中的亲密让他觉得意外。

裘家每一个人元令玺都熟悉，但这并不代表裘家人认识他，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未在裘家人面前露过面，无论从哪个方面，言兰都不应该是这样的熟悉态度。

脑中想起昨夜打电话，言兰那种放心的口气，元令玺浓眉微蹙，心中闪过一个可能性——

言兰……知道他和小娘们过去的事？

言兰微微一笑，一眼就看穿了元令玺心中的想法，“是不是觉得奇怪？”

元令玺点头，顺手将果盘递给晃来的一脸馋相的言欢。

“过了好几年，你还是一点没变。”身上那股张狂的气息怎么也掩盖不住，言兰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

“舅妈知道我？”尽管心中已猜到七八分，但亲耳听到言兰说，元小爷还是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