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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再次回到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地方时，只觉得恍若隔世般。

明明才只是在外面待一刻钟罢了。

“可还好？”梅瞿楠见九黎回来，松了口气，“若是实在不适，便先回去吧。无碍的。”

“我无事。”九黎摇头，“只是一时胸闷罢了。且外面夜景不错，月亮很圆，月光很明。也算是享受的。”

梅瞿楠闻言转头，透过雕木窗看了看，隐约间的夜色茫茫的确很是醉人。

九黎端起茶杯，眼见梅瞿楠看风景，便顿住笑道，“爹爹你整日忙于公事，怕是得有好几年都未来过镜月湖了吧？怎样？现下这所见景色可还让你满意呢？”

回过神来，梅瞿楠扬了扬嘴角，“嗯，很满意。的确是多年未见这镜月湖的夜景了。”

九黎愣了愣，继续喝茶，爹爹方才那笑明显是有些苦涩的，莫非是触及了爹爹的伤心事儿？

想了想，她觉得，在镜月湖这般风雪月的地方，能够触及到梅瞿楠的伤心事。想来，也就只有她的母亲，何流姒了吧？

一时，父女二人的席间算是冷了下来。

其他的桌上倒是极为的热闹。

远处的青山并未被镜月湖的热闹所渲染。

静静地伫立在远处，在月色的渲染下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只待一招出手，将人给撕的粉碎。

淳于恽带着众人移步甲板之上。

足够大的画舫甲板即使站了二三十个人仍旧是绰绰有余。

其他几条画舫上的人也纷纷站到了甲板上来。

九黎站在右前方，能够看到对面的淳于翎正站在淳于恽稍后一点的地方，负手而立，一袭黑衣，俊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