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学着宇津谷丸的样子嘿嘿低笑两声:“休息哪儿比得上你重要。”
“别,别过来!”
“叫也没用,你的大限到了。”
说话间,立花已提膝往前顶,稚名泷飞快地反应过来用靶子挡住攻击,可这只是虚晃一招,立花在提起右膝的下一秒便亮出蓄力已久的左腿,绷紧脚尖,直直扫向靶子最边缘,稚名泷猝不及防,被势大力沉的夺命一击踹得倒退数步,连胳膊都麻木了,跟在立花身后的宇津谷丸见势头大好,赶忙冲上去发动连招,稚名泷唯有扭动曼妙的身姿不断闪避,可单枪匹马怎敌得过左右夹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败下阵来,柔弱得只能任由敌军搓扁捏圆外加上下其手。
这边单方面的厮杀和稚名泷的惨叫引起了旁侧队伍的注意,宇津蓝丸恰好是持靶者,见状,他暗自咽了口唾沫,死气沉沉的鱼眼睛第一次有了生气:“够惨。”
天街小雨润如酥,稚名浪子抱头哭,不过好在仲间是个警觉的人,当他发现稚名泷已经在用**维持地表温度的时候赶忙现身制止,把除立花以外的男同胞们挨个数落了一遍,用口腔分泌物将战场上的熊熊战火从头浇到尾,为首的宇津谷丸更是被教育得连心灵都有重塑的迹象。
“仲间大人,”立花缓缓举起手,“其实我也有份。”
仲间:“……你倒诚实。”
他犹豫再三,最后以稚名泷没死透为理由,做了个简短的总结便走远了。
宇津谷丸朝立花伸出手:“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立花果断握住:“客气。”
天色将晚,凉风习习。
火舌舔舐着黑夜,像破碎的残星一样在空气中抖动,八位队员紧靠树木坐着,有的偏头睡去,有的则用树枝挑柴火下的炭块玩,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片沉寂。
半刻钟后,立花拍拍衣摆站起。
稚名泷下意识地问道:“你干嘛?”
“随便逛逛,透气。”
“夜不归宿还找这么脆弱的借口?”
“少管闲事胜造七级浮屠,”立花挑眉呲牙,“你又不是我妈。”
稚名泷微笑:“是爸爸。”
她没再跟他纠结十九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究竟是谁让谁诞生了的世纪难题,只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径直离开。
约定好的要把夜叉召唤出来,她可不能食言。
蝉鸣响起,尘世间的躁动纷纷消散,独属于夜空的云霭盘旋在树林上方,漂浮不定,却始终维持着缥缈的形态将山腰笼罩。
立花走到一处最为偏僻的地方,随即取出从仲间那儿拿回的小纸人,准备念咒,可就在她微微启唇的同一时间,幽绿浮光掠过,将她的目光尽数转移了过去。
离这儿不远有一片湖泊,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和普通的湖水相差无几。
但如今,却是有些不大一样了。
男子浸立于湖心之中,墨黑色长发倾泻而下,月光明净,仿佛在上面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