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初由于身体虚弱，只能坐在床边，但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唐砚，你无需对我说抱歉，这五年来，我其实多多少少能够感受到一些事情，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但我没办法将你救活。”唐砚迈开脚步，来到柳青初的身边，柳青初牵住唐砚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轻轻摇头，笑容未减：“其实这样更好，我无需承受过去那些痛苦，下辈子会是一个全新的人。”

“可是为何不肯瞑目？”唐砚问出心最大的困惑。

“并没有！当初确实恨不得死后化为厉鬼，也差一点成为厉鬼。但是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皎月，那一天的夜空很美，我想起之前与你一同在山的日子，我不想让自己变成满心只有仇恨的人，然后飘荡在这个世间。我想把那样的美景一直留在眼，把那样美好的记忆永远记在心。然后祈祷下一世的相见，只可惜魂魄四散，也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柳青初直视着唐砚，一双黑亮的眼眸如同那夜的星空，流光潋滟。

唐砚轻敲一下她的脑袋，眼眸闪烁，如鲠在喉：“哪有人那时候还想着这些！”

柳青初轻轻一笑，笑出声，双腿不安分的晃荡着：“呵呵，因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便胡思乱想啦！”

“傻瓜。”唐砚垂下眼眸，一股水雾迷离了他的眼：“你怎么忽然嫁人了？我回来找你，却再也找不到了！”

“何泸生是我小时候的伙伴，也是唯一的朋友。小时候总是会初心乱撞，而他对我也是真的好，我们重逢后、我嫁给他后，他对我都是无微不至，我也甚至觉得这或许是爱情吧。但至从那件事发生后，我感受到的只有背叛，没有那种人们讲得心如刀割。”柳青初指着心口，一脸平静，谈起这个人她的内心甚至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波动。

柳青初看向了唐砚，放在床榻的手慢慢揪起被单，欲张未张的嘴，欲言又止。

深呼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我可以见见你心底里的那个人吗？我想单独和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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