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木被自己的心神所摄,乱了思绪,而且他也没有护身法宝去防备伍淼的攻击。内魔外伤两相作用之下,李木受了修行至今最重的伤。
可惜明天要离开这里,若是在洞天里有充足的灵气供给疗伤,最多一星期能痊愈,在外面只靠转灵的话……
李木盘坐在床苦笑,能在宗门拼之前痊愈不错了。
当下不再多想,他伸手隔空在门划了一道警戒法阵,提防伍淼不死心再来偷袭他,李木深呼吸几口沉静心神打坐疗伤。
相之下,伍淼受的伤轻了很多,李木那一脚最多只是气血瘀滞,什么都不做过几天都会好。
他步履蹒跚的往山走,边走边平复气血,爬天柱峰之后伤好了一大半。
深夜行凶之后,他非但没有回到小屋躲起来,反而逆向山不知所为何事。
伍淼的精神有些萎靡,呕吐之后胃里舒服了些,但是头却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他倒提长枪拖在身后,尽捡着人迹罕至的密林穿行。
伍淼绕过平台的演武场和大殿,悄悄来到空无一人的后山。
祖师祠堂建在隐匿于云雾的顶峰,是整个镇魂门地势最高的建筑,站在面能够俯览整个洞天景象。
而镇魂殿,与正面的大殿背靠背建立,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要来后山只能绕行。
山风凛冽,尤其是镇魂殿门前,也没个准确的风向,东西南北一顿乱刮。枪尖拖在石板剐蹭出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但是在空旷的环境里这声音却立刻被乱风吹散。
镇魂殿乍一看和正殿一模一样,仿佛镜像投出的两个双子建筑,连飞檐的位置都相同,唯一不同的或许是这里没有挂灯笼。
殿内也没有烛火,黑漆漆一片相当阴森可怖。
伍淼在石板盘腿坐下,长枪横放在腿,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古旧的铜钱。
若是李木在这一定能认出这枚铜钱和慕容凛的那枚是同款,连面的污迹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伍淼对着铜钱无声念咒,胡乱吹刮的山风毫无征兆的停了一瞬,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从镇魂殿蔓延出来。门口盘坐的伍淼如坠冰窟,脸色铁青哆嗦个不停。
“你还是来了……”
他手的铜钱突然发出了声音,可是又不像是铜钱发出的,声音的来源在殿内某处,铜钱只是个传音设备。
“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多少年了?自从你去做守门童子开始我们没再聊过。”
那声音正祥和,低沉浑厚,听起来是个历经沧桑的男人,仿佛看透了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天天要守阵,走不开。”伍淼语气平淡,两人的对话像阔别已久的老友。
“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男人的语气十分期待。
伍淼嗤笑着摇头,“不是,不过也有可能,我是来谈个条件的。”伍淼的脸色缓和不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男人沉默了一会,似在揣摩他会提什么条件,“好,你且说说看。”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