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撕心裂肺的痛。

安谨然在她的不回应，失去了理智，失去判断。

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分手”两个字竟然是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说完之后，他后悔了。

乔安暖的脚步收得很猛，差点趔趄撞到面前拱形的墙面，心脏仿佛受到重击，每一次呼吸都会扯得心房刺痛。

她低头，眼底翻涌出眼泪。

寒意遍布全身，沉默了片刻。

她死死地咬住唇不吭一声，仰头，把流到眼眶的泪水倒回去。

流泪，只是没出息的脆弱。

乔安暖没有回头看他，尽管拼命忍住了声音的哽咽，但是还是不能止住嗓音略微的颤抖，“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也不愿意试着去相信我，既然你觉得累了，那这样吧。”

安谨然发出冷笑，但没有说话。

“谁没谁还不能好好过！”乔安暖深呼吸，扯出苦笑，问他，也问自己，“是吧？”

周围温度骤然变得很低。

“呵……可以。”安谨然瞳孔猛缩，凝视着乔安暖娇丽的背影，冷声，“谁回头谁不要脸。”

转身不留情地大步离开。

迟胤正好赶到，一进门觉得气氛不对，他一边往安谨然的身边赶，一边打量两个人阴沉的脸。

他还没开口。

安谨然摧毁掉阳光留在这里最后的温度，“你去把场地撤掉！”

场地！

订婚宴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