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冲很绝望: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妈要骂我爸是猪,我真的不知道,我要去做作业了/@季冲很绝望:目前的进度是我爸翻阳台进二楼的房间听我妈骂他是猪,现在两个人在打架,都散了吧,他们没空更新了/@骆佳容容容容:你有本事不要我开门。/@季尧:你给爷开门!/@骆佳容容容容:你敢上楼来站我面前听我说。/@季尧:你敢下楼来站爷面前说!/@骆佳容容容容:我死,或不死,你都是猪。/@季尧:你想死啊。/@骆佳容容容容:你是猪猪猪猪【猪】/@季尧:你敢说爷是猪!/@骆佳容容容容:@季尧就是个猪!
成辉也忍不住笑,这一家子的神经病也是没谁了。
笑过了,贾心贝和成辉开车回城。
路上,贾心贝一直在刷微博,刷得笑个不停。
“有这么好笑吗?”
“是挺逗的。”
“一条能笑几个小时?”
“有更新啊。”
“不是说不更新了吗?”
“大季少和洛洛是不更新了,别人更新啊。”
“谁?”
“宝宝叫冲少晚上去她家吃饭,师……林建新不让冲少去,只让洛少去,闻燕说要去接他们俩,让林建新多做几个菜。”
“宝宝是谁啊?”
“林建新的大女儿。”
“他们就不能私下发消息吗?”
“他们私下发那我们还乐什么啊,微博上可以乐几千万人呢。”
“你叫季尧大季少?”
“呃……我们粉丝都这么叫。”
“就他那样你当他粉丝你不怕帝大不给你发毕业证吗?”
“呃……这样的话,万一真不发我毕业证你帮我开个后门?”
“我丢不起这人!”
成辉呲着牙看了贾心贝一眼,觉得贾心贝好好经营,没准微博也能攒几千万粉丝。
一路上白话着倒是很快就到了,成辉一直把贾心贝送到宿舍楼下,贾心贝下车,扬手再见,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转身走了。
成辉按下车窗,抽了支烟,一支烟抽完,成辉拿出手机给贾心贝打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为什么?”成辉问。
从贾心贝离开饭桌那会儿起,成辉觉得从头发丝到脚指甲盖都不舒服,叶玮在的时候他还控制得住,贾心贝在的时候他也还控制得住,等到这会儿贾心贝走了,成辉觉得他能把帝大都点了。
可是今天这事儿吧,贾心贝当然是没错的,成辉也挑不出错来。叶玮当然也没有错,如果一定要说错,也就是闯了成辉的局,但以叶玮和他的关系,也不算过了,合情合理。
成辉不知道他干嘛要给贾心贝打电话,他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为什么,他的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将烟嘴都捏扁了。然后,他听见贾心贝说……
“我奶奶跟我说,要看懂人心,就多看看孩子。”
“……”
“一个三岁的小孩,有时候一天就可以喊几百次妈妈,大一点了,见到人得喊人,看到喜欢的人他会主动的,很高兴的喊出对方的名字,但是假如是他不喜欢的人,他会很不情愿的喊对方的名字,声音也会小很多。你几乎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得亏我奶奶,所以我懂我之于你是什么。其实我今天挺庆幸的,至少你介绍了我的名字,只不过没有给我一个合适的身份,我也不算太下不来台。”
“……”
“所以呢,我还得谢谢你了。”
“真心的?”
“真心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之于你是什么,所以你之于我也差不多,我不亏啊,你身份地位高,长得也好,说起来是我占了便宜。”
“不用谢。”
“好,还有事吗?”
“没了。”
“再见,回去路上小心开车。”
“好,再见。”
挂了电话,成辉丢了烟,趴在方向盘上,觉得不只是不舒服,心疼肝疼浑身的骨头都疼。
一分钟后,他的手机又响了。
“你还没走?心情不好?”
“有点。”
“跟你讲个笑话,你笑一笑,情绪稳定点,开车不容易分心。”
“你讲。”
“小时候我奶奶总是逼我背诗背词背古文,我忒烦,这东西有什么用啊,我奶奶就跟我说【比如你以后跟你心爱的男人上岳阳楼了,结果那男人来段岳阳楼记,你接不上,多丢人】,我一想也是,每天早上起来就跟着我奶奶背书,后来有一天背到《问莲》,我不干了,这摆明了是男人念给女人听的,我背了干嘛,我奶奶就跟我说【你看等到以后有个男人念给你听的时候,背错了,你一下就揪住他了,多有意思】。”
“回头我给你奶奶去上个坟,谢谢她念叨我。”
“行啊。”
“我现在可以挂电话走了吗?”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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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辉走了,自己开着车晃悠回家,气得晚饭都没吃,他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能怎么样呢,他奶奶活着的时候也没教他该怎么对付女人。
他就在床上睁着眼睛躺着,躺到晚上十二点,被他想出个招,他录了十种方言版的【贾心贝】,发给肖本德,让肖本德想办法从十二点开始,用他的友信,每隔五分钟给贾心贝发一条,循环发,一直发到他说停!
所以等到贾心贝第二天早上一觉睡醒,点开一条语音消息,后面循环几百条,不间断的都是贾心贝。
“贾心贝,贾心贝,贾心贝,贾心贝,贾心贝,贾心贝,贾心贝,贾心贝,贾心贝……”
【奶奶说如果一个男人特别蠢特别幼稚,他一定很喜欢你,看来侍郎大人这次总算有点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