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就是传闻中贼喊捉贼?”叶心一双善睐明眸眨着,天真无邪眼神看人心软不行。这是谁家闺女,太可爱了!
“启禀皇上,锦衣坊掌柜现拿着证物殿外候着,奴才这里还有五十六份证供,请皇上过目”,华公公笑呵呵呈上一沓纸。
大殿气氛陡然间变得诡异起来,元家人也都变了脸色。
“宣锦衣坊掌柜带着证物入殿,宣内务府尚衣局人前来验看”,皇帝早就眼馋七色锦了,虽说是七色却早已超出了数字七限制,每种颜色由浅至深看得人眼花缭乱,恨不得每一种都要收入囊中才肯罢休。
尚衣局人到来时,殿中随侍宫女太监以将蓝锦展开抻好,就等着验看是否是残品。
元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盼着尚衣局今日当值与她家共存主,老天听到了她祷告,元珑一见走进来钱公公松了一口气。
“慢着”,就钱公公手就要摸上蓝锦,叶心突然叫停,“你就是这样用手直接摸?那要是你手上有老茧,倒刺,你指甲有尖儿,划坏了我蓝锦,这算谁?”
满殿吸气声,这小姑娘未免太滑头了吧,连这其中猫腻也能看得透,小脑袋瓜是怎么长得?
这还要归咎于绣娘功劳,她们极其爱惜自己双手,每次工作之前总是要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以防操作失误毁了料子,还赔钱;叶心感念她们敬业,为此特别每人发了一支手霜作为额外奖励。
钱公公脸红了又白了,他就是靠着这一手敛了不少财物;他为难看了眼元家人,不是他不帮忙,实是他有心无力了;想罢掏出一方绸巾包手上,细细验看起来。
叶心扔出两把修罗刀,对着逐月和弄影说:“跟着学点本事,如果有人胆敢暗中破坏,就给我剁了他”,修罗刀森森寒气让原本还有些暑热大殿立刻变得凉爽起来。
有人想告叶心居心不良,带刀欲行刺,可是皇帝对此都没发表意见,他们话管用吗?
趁着验看空隙,华公公禀明皇帝,召集了写证供官员前来朗读,包括刑部,工部,户部,吏部,礼部,兵部,宫内各个管事一百多号人,做到了叶心要求避免串供嫌疑,一时间大殿上或抑扬顿挫,或尖声细语,或瓮声瓮气,只听得一条线上蚂蚱们心虚胆寒,冷汗淋淋,浑身抖动如筛糠。
“禀皇上,奴才已验看完毕,蓝锦无残疵,只是被人裁断”,钱公公鼓起勇气回话。
“赏,作证,写证,验看每人赏二十两银子”,叶心给了华公公一张五千两银票,“剩下您自己看着办,不能让大家白白辛苦一场”。
“你去忙吧,告诉大家是小公主赏”,皇帝发话了,语出惊人话。
“奴才代替他们谢公主赏”,华公公顺坡下驴,心道:我皇帝饭碗,您早该下这么个英明决定,皇室公主可不是谁都可以瞎惦记,太子殿下娶媳妇又多了一重保障。
一句公主震骇住了所有人,元家面如死灰,完了,全完了。
叶心此时无暇顾及皇帝打算,她要掐断元家人救命后一根稻草。
“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叶心停下手中把玩东西,一只录音笔;她原是想录下与安王妃和信王妃合谈对话,却没料到用了别处,运气实是好啊,挡都挡不住好远降临。
大殿中开始回响元家婢女声音,直到叶心“就让你们死个明白”话语作为落幕,凡是说过话一一记录案,想翻供都翻不了。
“欺君之罪如何判我不管,可是对于损坏锦衣坊名誉,要是判轻了,往后还有谁敢天子脚下开店啊,如此一来各位大人腰包可就是鼓不能再鼓了吧?”不就是怕我给你们挖坑吗,今天就把你们全部活埋,怪就怪你们眼睛瞎了找姑奶奶麻烦。
判决结果,元家连同一起承担几家抄没全部家产作为对锦衣坊赔偿,几位官员全部革职举家发配东北苦寒之地,永世不得踏出苦寒之地一步。
就此时,一小太监进来禀告,“启禀皇上,太尉求见”。
老父住院,文会晚一些,请大家多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