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势危,钟离将军性命只在旦夕。某日夜兼程而来,只求面见崇禹将军之面。”
闻听此言,老家人急忙双手将军卒扶起随即转首呵斥守门将士。
“崇禹将军自执掌青州以来,素以大事为先。如今军情紧急为何不报?如若当误了正事,尔等可吃罪得起吗?!?”
一声喝问,守门军卒无话可说。
老家人随即拉着送信军卒之手一起来到府中,少时传报鄂崇禹。鄂崇禹虽然睡下,然而闻听军情紧急试问哪里又敢耽误?当即起身更衣,少时来到主厅与送信军卒相见。
既见鄂崇禹之面,军卒随即送上钟离胤书信。少时鄂崇禹览书已毕,随即就此安排军卒暂且于府中住下。此时虽然已至深夜,鄂崇禹却也不敢耽误分毫时间当即遣府中军卒往各处部将家中传令聚将议事。时间不长,青州边防诸将齐聚于鄂崇禹府中。鄂崇禹一声轻叹之间,随即就此将书信传与众人。
部将众人但见书信,其中有人已然就此大笑。
“想这钟离胤自被邺王加封以来,素来行事专断藐视我等诸将。如今被困实乃天数,也正好搓搓他的威风与煞气。”
闻听部将所言,鄂崇禹不禁骤然奋起大怒。
“国事危机,尔等如何却只记得往日私怨?如今南进之兵受此危机,手下军卒都是河北父老兄弟。更兼邺王新即王位不久,若钟离胤有失国中必然震荡无疑。尔等只顾私怨不顾公事,如何能够成为一方大将?”
闻听鄂崇禹之言,堂中诸将脸上饶有愧色。
鄂崇禹暂息怒火,就此再度归坐。
“钟离将军既为国中重将,如今困守兖州孤城试问我身为青州守将岂能不救?尔等速速各自整顿军马,少时与我兵发兖州直取卢城救援则可。”
鄂崇禹一语出口,堂间诸将尽数面面相觑。
沉默少时,一将不禁就此出班拱手上谏。
“钟离将军受困,理当救援。然而大王托付青州与将军,也是身受大任。如今将军亲自率军弃青州而发卢城,倘若曹魏届时从徐州发兵来攻我等又要如之奈何?”
闻听部将所言,鄂崇禹仍旧泰然自若。
“曹魏国中之兵,除了司隶之外已然就此集结抗击三路人马。徐州之兵虽众,如今多以借调抗击东吴孙权。余下兵将,只有固守之力而无攻袭之能。更兼我出奇兵发于兖州,只为救援钟离将军而已。如此兵力无需州中倾城之众,只需一队人马万余人尽可。更兼我走之后边防各处仍旧插住我的帅旗故作疑兵,由此敌军自不敢前来无疑矣。”
鄂崇禹一语既出,诸将仍旧有所顾虑。少时另一部将出班,不禁再度上谏。
“将军既为边防守将,自然以邺王唯命是从。如今便要兴兵,也要先表奏大王尚可行动。”
部将言方出口,鄂崇禹已然深锁起了眉头来。
“如若表奏往返一月有余,届时奉高小城必为魏军所得。夫为将者,亦当懂得临机应变。当断不断,视为渎职也。更兼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今如若不当机立断必然迟误战机无疑。今某意已决,克日兵发兖州卢城。出奇兵,不日便可救下钟离将军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