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二今天有说不出的高兴。镇长和花儿婶婶在描绘村里的蓝图,作为兴隆村中的一员,作为小富起来的村民他很有自豪感,他好长时间没今天这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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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窝火得很。因为他都有半年多没见到妻子李耀花了。他每天打她手机不是占线就是关机。这是哪门子事啊?她真的那么忙吗?就洗头按摩那些破事值得那么忙吗?连家都不回。她回来又不需要多长时间,小半天的功夫罢了。但他又不好意思去找她。放着家里的正事不做找老婆去,这算什么回事嘛。人家不笑话你才怪,况且李耀花也不让去找她。她说,有时间就回来,不用去找她,在家好好工作才是正经。咱们两个好好干上十年八年不愁后半生没有好日子过。木头二想想也是,都什么年代了?总不能将老婆老拴在裤腰带上吧。但话又说回来,几个月见不到老婆,这滋味着实不好受。尤其象木头二这种养猪活儿。他每天将那群猪赶到广场中来,然后那些发情的又来不及阉掉的公猪和母猪都各自去找自己的伴侣,特别是公猪为了得到自己的爱侣而厮打在一起。公猪们的那个醋劲啊!一点都不逊色于人类。还有每当母猪配种,公猪与母猪全身心投入的那身“功夫”啊——就甭提了!所有这些都让他的心里感到痒痒的。啊,猪都有爱情,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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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归想,老婆不回来,木头二也只能是空想。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三等男人妻不在家”的滋味了——这滋味够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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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耀花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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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和石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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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碾这段时间在宝盆县里混得很不好。石碾这人除了赌和抢就没有什么本事了。如今他回到宝盆县来连抢的本事都没有了。因为宝盆县不是南珠市,在南珠市他的手下一拨一拨的,而在宝盆县除了三角眼和刀疤七外再没人跟他,就是当年东升镇他的那几个手下如今都已离他而去。为什么呢?因为他没钱了。在南珠他认为自己赌博很有能耐,但在宝盆县他却输了个精光——他变成了一个穷光蛋,欠下一屁股子赌债。他天天被人追债,每天东躲西藏的,要是哪一天被追债人赶上了就将他揍个半死——他成了一条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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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碾又生性好嫖,然而没有钱即使是他的那些“老相识”都不理他,那些妹子只认钱不认人,没钱你滚远点。他拿她们没办法。如今出来混的妹子哪一个没点靠山呢?没有靠山是定然吃不了这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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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去找李耀花了。他将李耀花缠住了,他知道她不敢奈何他。他威慑说如果她不顺他就将他们的事抖到兴隆村说去。要是那样的话,只怕连木头二都不要她了。她可是真心实意跟木头二过日子的。她知道等到自己人老珠黄时木头二就是自己的依靠,所以她不想失去他。再说石碾要到兴隆村闹去,那样村上的人还会认为是她害了叶珊姐。因为兴隆村人也不是全都知道石碾的“底单”,就是现在仍然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有本事的生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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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花就是这样让石碾抓住了她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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