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昀看了她一眼,阳光底下脸色越发的白,“做这些的时候,希苒姑娘可有想过‘欺人太甚’这四个字?你不过是看不惯我在药师身边待过服侍过他,他愿意让我伺候,惹得你妒忌,因而便处处针对我。”
一瞬间,连风也变得安静。安静得只听得见希苒略粗沉的呼吸。
半晌她笑了两声,声音动听悦耳,却看着玄洛昀的眼眸里显现出彻底的厌恶,道:“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本事,凭什么待在他身边?凭你这张脸?既然是落在我手里,我为何不好好儿收拾收拾你?”
玄洛昀的手指间正拈着两支被晒干的花药,顿了顿,她将花药放进了篓子了,拍了拍手站起来,勾起嘴角,笑眯眯道:“玩玩儿么,你这么当真做什么?希苒姑娘,我可没逼你承认。”
说罢,玄洛昀侧头,金色的阳光层层叠叠铺下来。宽阔无一人影的殿场,不知何时,安静地站着一抹修长挺拔的人影。
冷金色衣摆绣着云纹,安然若莲花静开。那皓皓银发,在明媚的光线下,丝丝散发光泽。如绸丝,些微被扬起在了风里。
玄洛昀有些恍然。
好似多久没有再见过这样一个人,如今再见才发现,脑子里似乎时时刻刻都雕刻着这样孤凉冷傲的绝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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