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将小鬼带进了老妇人的家，家里安安静静，除了风的声音和前堂摇曳不定的烛火，什么都没有。

玄洛昀站在前堂门口，看见里面的光景时，却不自觉地咯噔了一下。

老妇人早已年迈，可此时她却着了一身崭新的少女装，跟玄洛昀身穿的打算和白墨宸拜堂的衣裳相差无几，那袖口和衣襟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图腾，一眼便瞧得出，是她自己花了很大的心思绣出来的。

水鬼想踏进门口，怎奈前堂里红烛喜庆，她屡屡进去都会被薰出来。老妇人转身过来，饱满的额头，笑起来一脸皱纹，却是望着白墨宸。

那双眼里蓄着水雾，亮晶晶地，动了动嘴竟十分温柔道：“你回来啦？”

仿佛她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又仿佛她异常的清醒，像是回光返照精神十足。

玄洛昀望了望白墨宸，白墨宸抿着嘴，神情平稳。他回看着玄洛昀，神情满是疑惑，显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水鬼的目光亦在老妇人和白墨宸之前来回。

片刻之后，她勃然大怒，阴风阵阵裹着悲伤至极的咆哮，泣道：“你们……你们……背着我……”

她拼命想闯进去，奈何一边被喜气冲阻，一边被夜凝云制止，她对着老妇人吼叫，“你为什么抢我夫君！为什么抢我夫君！”

老妇人充耳不闻，过来想拉白墨宸的手，被白墨宸躲开。她神色一暗，再努力伸手过来，有些委屈又有些开心地说，“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别不开心……”

白墨宸牵过玄洛昀的手，蹙了蹙眉，清冷地看着老妇人道：“我的新婚娘子，是她。”

老妇人眼神顺着看过来，怔怔地看了玄洛昀两眼，喃喃道：“是姐姐？可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是你娘子，她很早很早死了呀。其实没有她，我也可以喜欢你，和你在一起……”

“死了！”夜凝云控制的水鬼哭嚎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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