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第一个发现的。 苏向暖是经过他的提醒才发现自己流血了。

血从眼角，从鼻腔，从耳朵眼里流出来。韩楚慌忙扶住她，帮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苏向暖想安慰她，刚开口，一口血便喷出来。

其他人赶紧过来。苏墨抓着苏向暖的手，“阿暖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罗敛更镇定些，问：“以前出现过这样情况吗？”

韩楚说；“有一次！之前也有一次。”

“当时医生怎么说？”

“营养过剩。”苏向暖睁大眼，方便韩楚擦去自己眼下的血迹。

罗敛差点也吐血，气到吐血。“别闹，说实话。”

苏向暖扭过脸，意思是爱信不信。

罗敛问韩楚，“医生说什么了？”

韩楚想起这人对苏向暖图谋不轨，也没搭腔，只问苏向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晒得。”

“别看了，我和你进去坐回儿吧。”

“不要啦，我想看。”

苏向暖话音刚落，苏墨惊讶地盯着她，“苏小暖，你竟然跟韩楚撒娇。”

韩楚莫名心虚。

苏向暖把他的头转向前面，“专心看祭祀。”

先头几人穿玄青色衣服，宽阔的袖口用袖带扎起来，露出结实臂膀。有四人抬一面鼓，鼓皮已被磨得泛光，一看便知道是了年头的旧物。

后头两人扛一面幡旗，旗身是某种植物编成的，面一块模糊抽象的图案。

幡旗后有人举着一排锦布三角旗，旗有玄武图腾。

一行人走过，像条青色溪流。

客栈老板‘咦’一声，“这不是大祭时用的东西吗？”

队伍从他们眼前经过一半，行人皆主动避到两侧，有些特别虔诚的甚至还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