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莞把宋队长一行人让进屋里，苏向暖看清来人，不禁露出笑容，牵扯到脸的伤口，疼地皱起眉头。

“小心，小心”，栾法医走到她身边，“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苏向暖点头，要揭脸的纱布。小徒弟先她一步，“我来吧，你别弄伤自己。”

苏向暖条件反射似得躲开她的手，小徒弟一愣，“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

苏向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不知如何应对，小声说：“没关系。”

段莞分完茶，问苏向暖，“需要我留下吗？”

苏向暖摇头，“不用。”

段莞微微抿起唇角，对众人笑笑，“我在厨房。”

苏向暖半瞌着眼，无精打采地端坐在沙发。宋队长莫名想起自己大学的室友。那室友有梦游症，苏向暖的眼睛和他梦游时的一样。他掏出录音笔，“我先声明，我的问题可能让你不快，我先向你道歉。”他问苏向暖，“那天天台发生了什么？”

“一个叫辛小查的女孩带着四个男的来天台找我麻烦，三庆、孔三庆帮我拦着他们，那四个男的开始打他。辛小查说是许清妩求她教训我的”，苏向暖看厨房一眼，压低声音，“我身的伤是辛小查打的，脸的也是。许清妩说要杀了我，但她没动手。对了，有个缠着绷带男的要强奸我——”

“噗！”小徒弟喷了一手茶。

问询一结束，宋队长立刻跑去院子打电话。栾法医想和苏向暖聊聊，却被段莞请去厨房，客厅只剩小徒弟和苏向暖。两人沉默对坐，小徒弟正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苏向暖突然问她，“你觉得我撒谎了？”

小徒弟不解地看着她，见她看着桌纸巾，忙说，“没有，不是。”

苏向暖又不说话了，直直地盯着她。小徒弟被她看地浑身鸡皮疙瘩，“不要这样看我啦，我该怀疑你爱我了。我只是惊讶啦，我也见过不少受害人，像你这么冷静地说出”，她用嘴型出‘强奸’，“真是头一个。”

“他又没成功，为什么要怕”，苏向暖不解，“我这样的，很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