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灵不再说话，妙楚楚心里有点难过，不过封灵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没办法这样挂了电话，让她夜半因为自己的事而烦心。

“好了好了灵儿，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家小朋友吧，你们最近的感情怎么样了？”

听到她主动提起许之月，封灵的心情好了一点：“还能怎么样？我最近忙得四脚朝天，连个喝水的空都没有，哪有功夫联络他？”

封灵说着，打了个大哈欠，想想还是算了，再怎么说，慕白也是许之月的表哥，算他真的有问题，于情于理，自己也不该一直背后捅他刀子。

妙楚楚从电话里听出了封灵的困意，于是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这么忙，累坏了吧？你赶紧睡吧。”

封灵又打了个哈欠：“没事，反正也醒了，再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虽然她这么说，妙楚楚却不忍心再继续打扰她。

沉默片刻，她开口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现跟我遇到了一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什么一样的情况？”封灵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说许之月要跟别的女人结婚？”

说完这句，她自己都笑出声了：“你放心，他不敢！”

妙楚楚沉默，她很羡慕封灵能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

不过过了一会儿，封灵又悠悠地补充道：“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此生再也不见。”

妙楚楚苦笑，说得如此霸气，真的爱了，几个人能做到？

“我知道了。”妙楚楚轻声说。

然后她跟封灵道了句晚安，便默默挂了电话。

经过跟封灵的一番畅谈之后，妙楚楚冷静了很多。

她反复翻看着跟慕白的聊天记录，忽然发现，慕白不过随口一说，算自己答应了，将来也未必作数，那自己开心的点究竟在哪里呢？

想来想去，发现确实开心的毫无道理。

妙楚楚自嘲了一下，便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身继续睡了。

这一觉她是睡得香甜，可是刚刚被她吵醒了的封灵睡不着了。

一方面是因为身体太乏，一旦被外界打扰，没有了困意，很难再睡去。

再有是，她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妙楚楚刚刚那个问题。

万一自己遇到了和她一样的情况怎么办呢？自己真的能像自己说的那么潇洒吗？

封灵烦躁地用枕头蒙住脸，然后刻意放空大脑，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安然入睡。

“妙楚楚，我恨死你了！”她愤怒地想着，在心里把那个罪魁祸首骂了一万遍。

好不容易快要睡着的时候，天亮了。

助理在门口疯狂地按响门铃的时候，封灵看了一眼手机，才五点半。

她记得今天的第一个通告也在六点半之后，所以助理这么早来，肯定有别的事情。

而且根据她按门铃的手速判断，还是件急事。

封灵拖着无限疲倦的身体走到门边，费力地打开门，然后看着助理那张焦急而残念的脸，幽怨道：“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最好给我个不发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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