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羡又好气又好笑：“你既有本事看还怕别人不知道？当初在西岐也不知你那老父王是怎么管教的你，竟养了这种脾性！”

蔚儿恨恨地撇了撇嘴，伸腿狠踢了夏侯羡一记：“你如此心，怕是嫉妒我打小有乐子玩，你却没有。”

本是无心之话，却让夏侯羡凛起了脸。

想必是这句话刺痛了夏侯羡自小的痛处，被亲生父亲扔到别国做马童，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了的。

蔚儿收起了方才的笑脸，有些局促的望着夏侯羡，刚想解释些什么，却一把被他拥住，再抬头，却发现他勾起唇角笑着望着自己，说不尽的邪魅与不羁：“好好好，你打小有乐子玩，那你说你看的那些话本子里有什么，何不给夫君效仿效仿？”

蔚儿被他这么一句话气的面红云，在他怀扭了扭道：“我看的……都是正经书！”

夏侯羡“噗嗤”一笑，眉目散开，犹如春风裁柳般好看：“我又没说你看的不正经，这么紧张干嘛？”

说不过他，这么多年，还是说不过他。

蔚儿索性不理睬，自己一个劲儿的往床边钻，两腿一蹬，便轻易将双鞋从脚挣开，绣着淡紫木兰的布鞋东倒西歪地弃在床边。

“这么急着要效仿？”夏侯羡一边道一边往旁边挪了挪，怕挤得太近碰到她背的残伤。

蔚儿气的双眼瞪大，一万句妈卖批堵在胸口，忍了许久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效仿你个大头鬼！”

最后自然传来夏侯羡无情的嘲讽笑声。

夏侯羡翻正她的身子，使她望着自己，满眼柔情：“还好。”

“还好什么。”蔚儿不解他这两个字的意思，情不自禁问了出来。

抬眼却瞧见夏侯羡轻笑一声：“还好你是我的，还好你受了这么多苦，最后还肯留在我身旁。”

蔚儿垂下眼睫，没有说话，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还好到头来，我们都没有放弃。

窗外暮色渐凉，一弯新月悄然爬云幕，光辉虽暗，却沐照大地。

第二日，蔚儿醒来时，夏侯羡早已不在枕边，玉苓打水从门外进来为她梳洗。

“太子殿下何时走的？”蔚儿穿起鞋子，坐到菱花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