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奚初告诉他们!”夏侯羡本想故意说的慢些,想看看她着急起来会怎样,却没想还是这么冲动。()
蔚儿本来又急又不稳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直至停住,再转身时,他已走到自己身边。
“我怎么会不明白你?”他将手掌摩挲她柔软的青丝,一如之前那般,“我虽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你既能在季灵山庄过得自在,那么我夏侯羡甘愿将他们做恩人,你不告诉他们的事我怎会告诉他们,嗯?”
蔚儿定睛看着他,眼眶竟一下子潮湿了,她不知为何,她也说不来此时的感受,只知道对于眼前这个人她是彻底没辙了,她确确实实地输给了他,她的身她的心都成了他的战利品。
她想过离开他的日子,她想过自己可能与他此生不复往来的日子,她明明想的那样无悲无喜,可是真到了眼前,为何自己又这般舍不得?
“哭了?”他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她死死蓄在眼的泪。
而她匆匆忙忙别开了脸,待确定眼里这颗泪流不出来后才微微哽咽道:“没有。”
夏侯羡嘴角扬起一道温和的弧度,像是喜极了一般,又趁机牵来云弄:“马,我送你去季灵山庄,奚初还在那,终究是要回去的了,也容你告别一番。”
他说的那么不咸不淡,像是十里春风般温煦,悄悄吹拂着蔚儿的心。
她跟着他走到云弄前,大概是对云弄还心有余悸,她登马鞍时竟有些颤颤巍巍起来,惹得身后的夏侯羡又是一阵哂笑。
且说奚初被夏侯羡独自派到季灵山庄,少不了要跟次结仇的谢如霜碰面。
奚初本也苦恼不已,早在夏侯羡与他说时,他便打心底不愿,不是怕谢如霜告状,怕遭到她哥哥的记恨,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见谢如霜,他不知道一个小姑娘竟对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他在季灵山庄门口等刚刚进去通报的小厮,正徘徊,只见一个身着黛蓝色华服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看去很老成,正是谢筠,而后面跟着的白衣公子便是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