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原本一直研墨的手突然停下动作,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昨个儿有事耽搁了,我也不想,只是……”
“祁音,我将这等重要的事交由你处理,以前你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而现在,你做事越来越不顾后果了,看来真如下人们所说,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让你开始恃宠而骄了。”谢筠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语气里夹杂着无奈。
祁音顿时感觉心里失落至极,被他这么一说,羞愧感更是愈加泛滥,垂手一旁不做辩解。
谢筠突然将手肘撑在桌面,歪着脸看着祁音:“怎么?不说话干嘛?”
祁音轻轻丢开墨锭,别过目光去:“庄主教训我,我哪还敢说话!”
谢筠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何时教训你来着,你总是多心,去年因此离开季灵山庄,一个人跑到什么灵邺都,我现在啊,倒像是你的奴仆,得压着自己的性子,好好哄着你!”
那这意思是说祁音这个奴仆自以为是,自己把自己当主子咯!
说者无意,听者却又多起心来。
祁音嘟囔着声音道:“你总说冷菀这玩意儿非得大寒这一日采摘才可,若其他日子采摘的话……”
谢筠以为他在给自己找后路,于是又打断了他:“其他日子也非不可,但总归不大寒这一日的,怎么,这样说你觉得自己的错少些了吗?”
祁音一噎,缓缓才挤出僵硬的笑容,又再次拿起墨锭,继续打着圈儿:“我从来没有躲避自己的错,这扇子被你晾在这儿好久了,你快些题字吧。”
谢筠看了他一阵,总觉得有些怪,最终还是低头继续刚才的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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