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坤转了转大拇指的玉扳指，似乎很有自信的轻哼了一声：“那南楚呢，还有西岐东淮，那里的地方你找的到吗？你的人除了能在北燕嚣张，在其他国家最多也只能在暗地里找人！”

夏侯羡突然缄默，只是狠狠咬着牙，确实，他的人在其他国家确实伸展不了身手，自己一个皇子在西岐尚且要扮作马童，在南楚尚且要远居涣安，更何况被自己派出去的奚初等人？

“不如，朕与你做个交易？”夏侯坤踱步到他面前，眼里退去了平时的平和寡淡，取而代之的是看不穿的阴沉城府与算计。

见夏侯羡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道：“你新立太子妃，朕现在立即修书让南楚东淮现在在国内搜人，至于西岐，朕会尽量压住蔚儿被害的消息，你觉得，是你派人暗里调查的快还是朕修书的快？”

“父皇，你威胁我？”夏侯羡可怖的面突然添染了失落与嘲讽。

威胁？八年前，自己的这位尊贵父皇也曾威胁过自己：羡儿，若想救你母妃，给我随离佩去西岐做探子，探出消息，即可换你母妃生路！从此以后，不再是北燕九皇子！好好做西岐那边的马童。

夏侯坤长吸一口气，顿时脸不再保持着刚才的高高在，而是含了几分沧桑：“朕这辈子做过的此等事数不胜数，也不缺你现在一个，你现在是太子，将来迟早要做朕这个位子，那个时候你什么都懂了。”

“恕儿臣不懂。”夏侯羡一字一顿，是个人都知道他已经在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性子了。

夏侯坤才不过分纠结这个题外话，快速地将话题拉至原处：“朕只问你，刚才那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夏侯羡忽然甩袖，将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很是不屑：“儿臣向来不做交易。”

一句话内充满了挑衅，好像此时说话的不是父子，而是纠缠了几生几世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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