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从祁音身边往前一步,打量了此时拄着拐杖的蔚儿,随即温尔雅地问道:“姑娘伤势可好些了?”
蔚儿轻点了点头:“好多了,这次实在多有麻烦。() ”
谢筠目光清淡,毫不在意地转头望了一眼祁音,又对蔚儿笑道:“既是祁音的故人,那便是我季灵山庄的客人,且不谈你现在有伤在身,算是没伤,也大可在我这山庄居住,何来麻烦之说。”
祁音听了这话甩了甩脸,而蔚儿则咬着唇看着祁音,偷笑了许久才转头对谢筠微微颔首。
“如霜!”谢筠突然又负手走到谢如霜面前,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呀你,越来越任性了!”
如霜抬起那双纯黑眸子望着他,娇着声道:“哥哥越来越不管如霜了,如霜是好是坏,是饱是暖,哥哥都不闻不问。”
说罢,她又斜着眼瞟了一下祁音,继续嗔道:“祁大公子也不小了,整日里还总与我这个姑娘家置气!哥哥也是,自己不找嫂子也不知道为祁公子多张罗张罗!”
谢筠一张脸深沉了下来,微低着头盯着矮自己两个头的如霜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张罗,我这几天已经联系了好多人家,他们也都愿意考虑娶你做媳妇。”
如霜一张俏脸顿时气的不可开交,睁着那双眼先是瞪着谢筠,然后又望了望一旁得逞偷笑的祁音,最终无可奈何,只得狠狠甩了膀臂,气呼呼地冲出了门外。
谢筠也不管她,反倒再次客气地嘱咐蔚儿:“以后姑娘缺什么只管要,我们季灵山庄向来不是什么吝啬的主,还有,姑娘家在何处,亲人在何处,伤好之后又有何打算,这些尽可告诉谢某,凡是谢某能做的,定然为姑娘安排好。”
蔚儿感激不已,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重重地点头:“庄主之恩,若蔚儿将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祁音见两人如此正经,有些不耐烦了,泼皮般地走前去:“说什么恩不恩,报不报的!我在一旁听得都觉没趣!季灵山庄是江湖里的地方,谢筠是江湖人,从来不讲究什么恩仇相报,干嘛非得将这些看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