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儿咬了咬唇,转身背对着那群太监,狠声道:“你们劝慰不了,我又能怎样,殿下既然执意如此,我又如何能干预?”
那为首的小太监又为难起来:“求娘娘去看一眼,刚才奴才进去送酒的时候还听见殿下唤您,娘娘去劝慰一番,殿下定然肯听。 ”
蔚儿只觉得心被什么猛然一抽,说不的感觉,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更多的却又是担忧。
她心踌躇许久,终是挪动了步子,在下堂之前,她还不想先成了寡妇。
蔚儿跟着那群太监来到了夏侯羡的屋外,那群小太监侧过身站在门的两旁,意思是让蔚儿独自进去。
她轻轻推开了门,顿时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她环顾四周不见夏侯羡的身影,突然一个垂目,发现他正坐在那边的地,后背倚着桌子腿,身旁俱是酒坛子,倒的倒,碎的碎,一片狼藉。
他手捧着一坛酒,头颅微仰,注视着站在门口的蔚儿,口喷洒出阵阵酒气:“你来了。”
蔚儿不由自主地撞进他此时迷醉的眼神里,一时无法直视,只能将头偏到另一边。
他却坐着低笑一声,随后扔掉手的酒坛,撑着地站了起来,眼神晃晃荡荡,脚步也极其不稳,向蔚儿缓缓走来。
走到她跟前,为了着她的身高,夏侯羡不得已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耳垂,用低沉到蛊惑的声音说道:“你终究还是来了,我在等你,幸好你来了,否则我该喝一辈子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