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卿诵读完案后,又躬身退后,经过夏侯羡等人时,突然偏头望向他,两人趁着这时匆匆交换了一个眼神。
仪式到此全部结束,众人开始退下,夏侯智突然对夏侯坤道:“父皇,此番祭祖乃我后辈心意,礼应不该说一些杂事,但是儿臣有话,实在不能怠慢,如今要说。”
夏侯坤在前面缓缓下着台阶,随意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如今已下了皇陵,不必拘着。”
夏侯智的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嘴角也略微扬,瞄了一眼身旁的夏侯羡道:“据儿臣所知,九弟在朝野之私自成立党派,经常与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有往来。”
夏侯坤闻言,敛了瞳眸,让人猜不透他的神情。
夏侯羡轻笑一声,转过头来望向夏侯智:“五哥对臣弟真是甚为关心,让臣弟受宠若惊啊。”
夏侯智面露鄙夷,丝毫没有退却,反而进一步道:“九弟拉拢了多少人呢,据我所知,陶尚书徐廷尉等人已都在你的阵营了吧,九弟能耐也是不小,连赵相国大人也唯你命令,还有刚才的太常寺卿,怕是也成了九弟的人。”
夏侯羡面不改色,嘴角依旧笑着:“五哥太看得起臣弟了。”
夏侯智突然提高声调,面色变得凶狠起来,如凶神恶煞一般怒吼道:“你狼子野心,难道还妄想瞒天过海吗,你如此做,置父皇于何地,还是说要架空父皇,自己披龙袍身!”
此话一出,众人皆静,夏侯坤自始至终竟没有插一句话,反而一直盯着夏侯羡的神色。
而周围的大臣宫人听到这话,都吓的不轻,全部都跪了下来,头伏在地,耳边唯有风声掠过。
众人这么停在半山腰,不进也不退,如此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