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那老嬷嬷惧畏夏侯智,不由得冷笑一声,随后转身,欲自己去拿水碗。
“母后!”夏侯智在后面叫住她,“鸢心是清白的,这两年来,难道您不知道鸢心的为人吗,为何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
皇后闻言顿住脚步,自己悠悠转身,没有去看夏侯智,反而将目光锁定在木鸢心身:“你自己怎么说?”
木鸢心从夏侯智的怀出来,微微福了福身:“臣妾有错,可错不在孩子身,皇后娘娘为何执意要滴血认亲,如若结果最终证明我是清白的,但一个滴过血认过亲的孩子让下人怎么看!”
“好好!你只管护着她,本宫堂堂后宫之主,又是你的生母,竟连这个也管不了了。”皇后已然气的身躯发抖,声音也没了刚才的气势,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然被那个女人完全迷住,也许,从两年前让他娶她便注定了今日的错。
“母后!”夏侯智实在有些不忍,最终从木鸢心身边跑到皇后身边,扶住她颤颤的身体,又好声劝慰:“母后这又是何必!”
皇后顺势搭夏侯智扶住自己的手,声音充满无奈:“我不过是要给下人们一个交代,你可知道,今日的大事早已传遍了皇宫,我知道鸢心是个好孩子,可正因为如此,才要这样做来证明她的清白啊。”
夏侯智听见自己母亲如此思虑周全,心里竟开始踌躇起来,垂着的头转向后面看了木鸢心一眼,带着些恳求的意味。
从他那一转头开始,木鸢心知道他动摇了,他已生了那滴血认亲的心思。
不由得,将怀的孩儿抱得更紧,指甲也嵌入到裹着的棉被之。
夏侯智站在与她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轻轻开口:“鸢心……”
一句话还没说完,被木鸢心立即打断:“不行!绝对不行!休想碰我的孩子!他姓夏侯,他身流的是你夏侯智的血啊。”
“好好,你别急,我知道他是我的亲儿子,一直都是,你是我的正妃,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夏侯智伸出手来制止她的话,脚步有些踌躇,好似要走到她身边,又不好过于违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