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愈渐浓稠,弥漫在空气,弥久不散。
夏侯羡又杀死了几个人,他们喉断的一刹那,血纷纷溅到了他的袍子,染出点点丹红鹤顶。
他微微蹙眉,这些血太脏,配不自己的衣袍。
船随着水波慢悠悠地漾到湖畔,蔚儿抬脚踏岸,却不敢妄动,她知道,若自己此时过去,只会徒增他的负担罢了。
手的莲花灯早已被风吹灭,蔚儿轻轻俯身将它放至一边,而后,一双眸子又紧紧盯着桥那身姿颀长的男人。
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血顺着桥面滴到了下面的湖面,泛出红色。
四周,有些可怖……
在此时,水下突然冲出一个人,不是黑衣,反倒是一袭青衣,白布蒙面,一双桃花眼是蔚儿以前从未看过的。
蔚儿步步后退,而那人紧紧逼近。
见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蔚儿不由得挥出手臂,妄想着自己还能有些武功,却不想被他轻易躲开,再后来,一阵怪的香气缠绕在自己周围,刚嗅了几口,便再没了知觉。
桥,夏侯羡周围的黑衣人越来越少,反倒是地血流不止的尸体越渐越多。
最后,面前只剩了两个人。
那两人瑟瑟发抖,望着眼前这个冰冷如霜的男人,此时在他们眼里,夏侯羡是杀人狂魔,是惹不起的阎王。
夏侯羡出剑,直抵其一人的喉,眼里隐隐有了血丝,语气如腊月寒冰:“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不语,突然夏侯羡右手稍稍用力,在其一人的脖项割掉了一层皮。
“啊——”一声惨叫,那个被割掉一层皮的人痛苦地倒在了地,手捂着脖子,已说不出话来。
另一人见同伴这样,吓得赶紧以头叩地,只听他又问了一句:“是谁派你们来的?本王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割掉一层皮的人已然伏在地疼的翻滚,痛苦至极,而另一人脸的恐惧更盛,跨间缓缓流出黄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