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处,夏侯羡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身后,他身着一袭墨紫色内衫,灰白色外袍,愈加显得整个人气度不凡,身外披着一件银狐裘斗篷,肩搭着玄色厚重的羔毛,身姿颀长挺拔。 左手垂于身下,右手抬起放于腹前,面还搭着一件天青色绣着红芍的大斗篷,正是蔚儿刚刚忘记随身带出而落在屋内的斗篷。映着夜色,他的面容轮廓虽模糊起来,却依旧不遮浑身散发出的高贵之气。
蔚儿抱着满怀红梅朝他走了过去:“找个瓶儿将它们插起来摆在屋里才好看!”
说着将梅花塞进他怀里,自己从他手接过自己的那件斗篷,披在身打了个蝴蝶结。
确实暖和了许多。
夏侯羡望着她被冻的红彤彤的鼻子和脸颊,忍住一丝丝笑意:“总待在这外面干什么,天寒地冻的,进屋去!”
蔚儿也冷的慌,便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进了旁边的书房。
书房内墨香冉冉,夏侯羡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檀木椅,静静闭目。
“今夜守岁,别这么早睡!”蔚儿跑到他身边推搡起来。
他又无奈缓缓睁开了眼,见他不睡了,蔚儿才安心走开,又跑到书桌前,见那一排排放妥的毛笔甚觉有趣。
这些毛笔形态尺寸皆各不相同,有的纤细修长,有的粗壮圆泽,有的光滑如湖面,有的粗糙如斑竹。蔚儿仔细看着,突然拿起了一支刻有“河清海晏”的兔肩紫毫笔。
接着,她又铺开一张洁白宣纸,蘸了点墨俯身在面写了几行字,字形不算等,甚至是有些丑。
写罢,满意的丢开了紫毫笔,又拿在手自我欣赏。
“写的什么?”夏侯羡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蔚儿匆忙将手背于身后,猛然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随便写的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