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程茵茵在家里有些坐不住,脑海,一直想着秦司简。
那个人走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尽管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痛苦,可是,任谁伤成那样,都会疼得死去活来。
孟天还在巴拉巴拉,跟李冉玥瞎扯,一会儿讲枪林弹雨,一会儿又讲他这二十几年的传人生,听得程茵茵脑子疼。
到了晚十点多,本也该到了床睡觉的时候了,可是,程茵茵翻来覆去,是睡不着。
她不敢给秦司简打电话,怕打扰到他,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地烦躁,明明下午才分别了,可是想马见他一面,不然心里总不是个味儿。
程茵茵翻身下床,穿了衣服,悄悄把门打开之后,发现孟天在客厅的沙发,睡得正沉。
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挪到门边,可手还没够到门把,身后响起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大嫂,你要做什么?”
程茵茵骇了一跳,转过头来,看见原本躺着打鼾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黑暗,显得特别渗人。
她尴尬地笑了笑,颤巍巍按亮了客厅里的灯,“那啥,我想厕所来着......哈哈哈,吵到你了吗?真是抱歉啊。”
看着垂着头,明显发虚的人,孟天挑了挑眉,“大嫂,我读书少,你莫要骗我,厕所能到外面去?”
程茵茵的笑容,马僵在了脸,她叹了口气,转眼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你今天也看到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孟天掏了掏耳朵,一副完全听不明白的表情,模样简直贱到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