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点将台边的两辆马车停了一停,下令行军。
慕容鸢儿也放下心来,马车缓缓驶动,有容若派来的人护送她去北疆,她的独孤荆都不需要担心什么。
独孤荆将头盔别在马,骑着马向北城门行去,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在队伍犹为显眼。
远远地,看到一深紫亲王袍的人骑在马,看着自己,静默不语。
双腿一夹马肚,促马向快步前去。
“才一会不见,剃发了?”独孤辊的目光在他身转了一转,见他并没有别的异样,才停下来。
递给他一个酒坛,“本王亲手酿的。不皇兄酿的,却也不差。也,不北疆的酒差!”
独孤荆盯着他看了一会,接过酒坛,“多谢。北疆的酒,驱寒,你酿的酒,暖心。”
独孤辊撇撇嘴,“知道好。”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支白玉簪子来,递给他,“喏,路小摊随手买的,别嫌弃。”
独孤荆的目光落在他手的簪子。
好的东海白玉,不是小摊能有的品质。
簪子打磨得亦不是很平整,看得出来,这是某人亲手一点一点磨出来的。
“给心人的东西,被我拿走,不心疼么?”接过白玉簪,他戏谑道。
独孤辊的目光看向远远跟着的黑色马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声音低低的。
“这样的东西,送不到她手,送了,他也不会让她戴。他让她戴了,她也不会稀罕。我曾想过,如果,当年我有那心,坐了那个位置,也许,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磨难。后来,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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