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大人带着独孤魂闪到另一处隐蔽的地方。

傅婉儿走到独孤魂之前藏身的地方，只见地躺着一块布条，捡起布条一看，布条，血红色的十一个字，“傅婉儿，悬崖勒马，好自为之”刺得她双眼发疼。

抬眼看去，正见芳儿急急地朝背向她的方向走着，手握着一把白色布条。眼狠色一闪，傅婉儿大步追过去，“芳儿！站住！”

芳儿转身看到傅婉儿，面露惊慌之色，赶紧将布条藏于身后，将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脸垂了下来。

她像往常一样，等着傅婉儿的吩咐或者打骂，却不想，等来的，是一把染血的匕首。

她震惊地抬头看向傅婉儿，“为什么？”她已经不知道有没有说过话了，久到差点忘了自己还能说话，声音沙哑无力。

她只是不希望傅婉儿看到这些布条后迁怒到她身，所以想提前销毁这些东西，为什么傅婉儿会突然，要杀了她？

“死人才忠诚。”

芳儿苦涩地笑了笑，闭了眼睛。她不明白，自己已经下贱卑微到什么也没有了，为什么，傅婉儿还看不到她的忠心？

傅婉儿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将插在芳儿腹部的匕首抽出，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再一次插入芳儿腹。

“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知道所有关于我的事情。”

再抽出匕首，再扎下来。

“知道我曾经的荣耀和不堪。知道我在宫受到的所有的屈辱。”

她麻木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从来，我你美丽，你温柔。你是我的婢，我你好，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我容貌被毁时，你安然无事。我遭人厌弃时，你受人同情。我越来越暴躁易怒，你，越来越温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