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让迦夜诈死,与灵鶄交易,是为了不让银牙沾染半分血腥?”
容若拾起被她围死的黑子,手掌倾斜,黑子落入棋盒,如珠落玉盘之音。
“明人不说暗话,你既已猜出,我不否认。只是我有一问,你与迦夜,情如兄弟,义似手足,你既知迦城之难,为何不出手相救?”此时的语气再不复先前的柔和绵软,而变得清冷凛洌。
“你是想那银牙染血腥?还是想那与狮相搏之人葬身狮腹?”目光凌厉,似要看穿他的胸膛,看清他胸的那颗心。
青玄无视被她提起的那一片子,继续落子。
他的棋,看似保守,实则暗藏锋芒。
“我若说我都想,又都不想,你信吗?”他神色如常,语气亦如常,低沉温润。
容若收回放在他身的目光,继续落子。
她的棋,看似杀机四现,实则柔软绵长,有如在与狮相搏,只为护住怀那取得的些许银牙。
“我信。”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青玄一直如常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吃惊地看向容若,眼闪耀着异的光芒。
“为什么?”
“你没有骗我,我为何不信?”
青玄哑然。
“迦夜前来帝京,除了寻求苍云皇相助外,定也向你求助了,因为你想,所以你没有及时出手帮助迦夜,如果我不出手,迦城之难不可避免,战火四起是必然,如果我出手,这种情况很难全身而退。只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会助他?”容若说得不愠不火,好似两个老友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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