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滔没有挣扎，在决定接受夏阳的雇佣的时候，他预料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

他被拖进地下室里一个狭小的房间，一个小弟把他扔到木桌，用一张毛巾盖住他的脸。

接着，冰凉的水不断被淋到他脸。

大量的水涌进口、鼻，空气被一点一点吸走，樊滔几乎窒息，鼻腔和口腔里涌满的水呛得他不断咳嗽。

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面的毛巾突然被拿掉，黑龙好地摸着下巴打量樊滔：“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嘛。”

樊滔望着天花板的吊灯，迷糊间甚至有两个黑龙在他眼前晃动。

肺和呼吸道火辣辣的痛，只能不停咳嗽，水还没吐出去却又呛进呼吸道。

“听说这个审讯方式会让人有一种……”黑龙抬头想了一下，“窒息和溺死的错觉，会让人难受得死去活来，有人说这种方法残忍，不人道，但我觉得，有用的方法是好方法！”

黑龙看着微微眯起眼的樊滔，冷笑一声：“你差不多该告诉我，为什么背叛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你的雇主是谁？”

樊滔吐掉最后一口水，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下来，和黑龙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龙冷啧一声：“早知道你是个硬气的小子。”说着他脸色一变，一拳打向樊滔。

樊滔闷哼一声，眼角有些淤青。

“老子欣赏你的硬气，但是也栽在你的硬气，你不是硬气吗？”黑龙点点头，招呼两个小弟，“继续，给老子继续！”

“老子看他硬气到什么时候！”

一张湿漉漉的毛巾被重新扔在樊滔脸，两个小弟又开始轮流灌水，一旦发现他因为气管进水快要窒息而亡时，又会把他救回来继续折磨他。

黑龙每隔几个小时来看他一次，但每次无论问什么都问不出结果，黑龙免不得恼羞成怒将他殴打一顿。

殴打和水刑。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樊滔却仿佛被折磨了许久，整个人都憔悴了下来。

两个小弟也很气恼，不管怎么样，樊滔是不开口可咋整啊！

黑龙面无表情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又问道：“在手机查出东西来了吗？”

“没有。”小弟硬着头皮，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我们翻了他的手机，也去他家里，还四处打听了他最近和什么人有来往，可是都没有什么线索。”

黑龙一听，怒不可遏：“难道他和鬼在来往不成？！”

小弟迟疑了一下：“我听说现在有人的黑客技术很厉害……”

黑龙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扇在小弟脸：“你他v妈电影看多了吧？！”

小弟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黄毛推门匆匆进来，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龙哥，有消息了。”

黑龙定睛一看，照片，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站在樊滔家门口，麻花辫，大框架眼镜，看起来十足的学生模样，质朴又老实。

“你给我看个学生做什么？”黑龙狐疑。

黄毛的话里有按捺不住的兴奋：“龙哥，是这丫头啊，是这丫头出钱收买樊滔让他整咱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