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给她递了一瓶果汁，夏阳接过，没有开，只是问道：“有事么？没事我回去了。”

菲戈看了一眼，夏阳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你别急呀。”菲戈拉开一瓶啤酒，“你不是叫我帮你盯着一个人么？”

夏阳拧开果汁：“然后呢？”

“你急什么。”菲戈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来，“等着看。”

夏阳抬头，四张并排的台球桌，几个乌烟瘴气的混混嘴里叼着烟打着台球，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夏阳坐了半个小时坐不下去了：“我先回去了。”

感冒还没好，这里的烟味呛得她不停咳嗽。

“别呀。”菲戈赶紧拉住她的袖子，“你快看，来了。”

恩？

夏阳抬眸，一个穿着深色休闲服的男人不紧不慢迈着步子了楼梯，那头褐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出与众不同的光泽。

是alen！

夏阳把口罩往拉了拉。

alen轻车熟路的挑了一根台球杆，随意的打了两下拎着台球杆走到一边跟人说话。

跟他说话的是一个黑发的男人，因为背对着夏阳，她看不见黑发的男人说了什么，倒是alen即使面对着她，她也看不出alen说什么——因为alen一言未发。

“他每天都来这里？”夏阳压低声音问道。

菲戈点点头：“cia的探员喜欢到处卧底，因此结交的三教九流的人也不少，那个人。”他隐晦地抬了抬下巴，“其实是个情报贩子，什么情报都在出售，也不管买方是好是坏。”

随后夏阳看见alen将一卷用橡皮筋卷好的钱放在桌，随后下了楼。

“我去看看。”夏阳起身。

菲戈也跟着站起身，夏阳把他摁住：“你在这坐着吧，你长得显眼。”

种族歧视？！

菲戈瞪着她，夏阳却已经匆匆跟着下了楼。

夜晚的地面反着光，湿漉漉的，夏阳跟进一条昏黄的小巷，对方像是对这一带极为熟悉，三两下窜得没了人影。

跟丢了？

喧闹的街头来来往往人群的说话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夏阳又把兜帽往下拉了拉，双手揣进衣兜里往回走，走出这条声色放纵的喧闹街道，迎面吹来静谧幽凉的河风，汽车飞快在河道前的道路飞驰而过，河道边的秋千还在晃晃悠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在夜风，几声仿佛打在沙袋的声响传了过来。

白宴说

来了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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