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抬头,视线聚集在医书,更不曾看她一眼。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心很好看,若不是桃煞心有人,也会为他心动,但她向来不喜欢懦弱温柔的男人,喜欢的是邪魅带着轻佻,霸气含着冷意,又无时无刻散发慵懒,高深莫测的人。
而那人,是宫主。
桃煞放下搪瓷,因太烫用手指捂着耳朵,让指尖烫意消失。等凉了些,拿来小碗为季舒玄盛了碗,给他放在桌边,“呐,这可是咱们家主子吩咐人所做的人参汤,你必须一滴不剩把他喝下去。”
她言语透着威胁,神色坚定严肃,和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是两样。
双手撑在桌,直勾勾盯着季舒玄。
那眼神太过炙热,季舒玄想忽视也难,放下医书,抬头与桃煞对视,“你可以走了!”
“有没有搞错啊,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来人参汤,你不感谢我,还让我离开。好,你想让我走,我偏偏不走,除非你把汤喝了,我才放你走!”
身子一转,桃煞翘着二郎腿坐到凳子,双手抄起,女流氓般龇牙咧嘴瞧着季舒玄,只要他不喝,她用这眼神盯死他。
季舒玄扫了眼桌热气腾腾人参汤,清澈眸子宛若平静湖泊卷进一颗石头,激起荡荡涟漪。他抿着唇,执起搪瓷碗,在短期时,瞟了眼桃煞。
注意他视线投了过来,桃煞心虚偏过头,余光时不时注意他喝下人参汤。
在她炙热目光下,眼看搪瓷碗离他嘴边越来越近,汤也快喝下去,季舒玄突然开口,“桃煞姑娘,之前很感谢你保护我,我还没有感谢你。这玉脂膏是我专门为你做的,你涂抹在伤口处,那伤疤定会消失不见。”
他唇角勾起极浅微笑,却让桃煞心头更是心虚。
“女子都很注重皮囊,所以这玉脂膏有很好疗效,桃煞姑娘拿去吧。”
桃煞扫了扫桌小瓷瓶,又看了看眼含微笑的神仙公子季舒玄,小声嘟囔,“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好的对待人家,真不知道是猪还是傻子,滥好人一个。”
声音很小声,是她自言自语,季舒玄内力本不行,也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在季舒玄正要喝下人参汤时,桃煞蹭的站起身,眼神闪烁,“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喝,记得把汤全部喝光,不然主子可不会放过我。”
“哎……”
伸出手正要喊她,桃煞已经快步离开房间。
低头看向桌边玉脂膏,她并未拿走。
碗人参汤热气腾腾,带着股香味。季舒玄轻轻叹气,勾起一抹笑容,“这算是放过我了吗?”
他端起那碗人参汤,直接倒入花盆。本是生机勃勃的植物,在不到一会儿便枯萎。
作为神医,连汤有剧毒都不知道,那岂不是连大夫也算不?
季舒玄若有所思的把碗放在桌,怪桃煞为何想要置他于死地?
“气死我了,怎么下不了毒手。”桃煞挠着脑袋,郁闷不已。
她扯着路植物撒气,未注意到前方一抹影子正等着她,看到她来,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底泛着歹毒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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