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夜不知道为什么，天竟然一颗星星都没有。

看起来阴沉沉的，像是方旗如今的心情一样。

“……对不起。”隔了许久，贝柠儿听到了那背对着她的方旗，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也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一些什么。

是刚才对于贝柠儿所做的一切，还是曾经他对贝柠儿做过的事情。

贝柠儿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

直觉告诉她，方旗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语气里面的悲凉和绝望，浓烈的像是可以将她整个人给淹没了一样。

但是贝柠儿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和方旗？

像话吗？

这么一想着，贝柠儿便飞快地转过身去，道：

“你喝醉了吧，开这种玩笑。”

“我先走了，你在这里醒醒酒吧！”说罢，便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她步伐匆匆，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方旗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这样子的一个景象。

方旗低低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笑他自己呢，还是笑贝柠儿。

或许，这一段感情里面，最可笑的人，从来都是他。

方旗闭了闭眼睛，往身后的阳台靠去，整个人，都被融入了那夜色当。

他和贝柠儿之间，也只能够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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