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说“这个男人怎么又来了闹了?”
华姐的眉头蹙的很深,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开口,上一次,他被张莉捅了一刀,怎么现在还有脸来这?
恐怕他这辈子做的最男人的一件事,就是撤诉,没有让张莉坐牢。
王文军挥舞着手里的酒瓶,‘咔擦’一下摔在了地上。
刺耳的清脆声,让我下意识拉着华姐向后退。
华姐看了看我,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你跟张莉说,叫她千万不要出来。”
我回:“好。”
我跟华姐的对话,惹来了王文军的注意,他朝着我俩就走了过来,我见状,立马朝着门口的保安招了招手,前段时间厉延城在这里宣布,我是他的人后。
我在华鼎国际会所瞬间就出了名,谁都不敢惹我,甚至从对我不闻不问一直到恭恭敬敬。
那两个保安走过来后,低着头礼貌的问道:“娜姐,有什么吩咐吗?”
我指了指王文军:“你们在这看着,先不要动他,如果他要是敢动华姐,直接制服他,给他拉到派出所去。”
那男生点了点头,我拍了拍他身旁的男生笑着说道:“记得,录像,当做证据。”
“好的。”
前段时间因为一次社会青年在我们会所门口打架将我们的摄像头弄坏了,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按上。
我将这里搞定了之后,立马闯入了包厢,踩踏着高跟鞋却感觉有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不是害怕王文军闹事,我特别害怕张莉会回心转意。
这种男人应该早断早好,推门进入包厢的那一刻,我知道,她仍旧是没忘记王文军。
眼泪,是女人深爱与爱过最好的证明。
她今天没有上台,妆也没有化,穿着休闲装坐在我们备用的包厢里,正在轻轻抽噎,见到我走进来了,她缓缓的抬头,那双眼眸之中已经失去了该有的活力,被绝望与后悔填满。
她说,:“安娜,你来了,看见他了吗?”
我没有骗她,诚实的回答:“我看见了。”
她将头又深深的低了下去,我将手中的包包放在了一边,朝着她的位置走了过去。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是想要拖住她。
挺过这回,只要王文军离开,她可以承受得住这份痛苦,那么她就成功了!
张莉忽而转身抱住了我,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声的痛苦着。
我抚慰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出来,女人可以哭,但是不可以回头。”
张莉比我大,不是小孩了。
沉浸在爱情之中却迷失了方向,相比现在,我更喜欢第一次遇见她时,叼着烟吊吊的样子。
尽管这烟里的故事很多,我都愿意跟这样的她当朋友。
现在趴在我肩膀上的她,是弱者。
华姐瞧不起的弱者。
我拥住她,试图给她一丝温暖,虽然比不过爱情,多少不是让她一个人。
我说:“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没有爱情的姐妹活的更好。”
主要是她的那份根本不是爱情。
张莉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哭,我听着她又从头复述了一遍跟王文军的相识,相知,相爱,吵闹,分.裂,分手……
我更多的不是可怜,而是觉得两个人太拿感情当玩笑了。
他如果爱她,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爬在她的身上卖力?
不应该是自己守护住这份温柔吗?
我静静的听,她放开了的讲。
最后是在华姐推开门后,才结束了这场过去式的电影。
华姐推开门,看着张莉的样子,轻声说道:“他走了,说以后都不会缠着你了。”
我跟华姐几乎一同叹了一口气,这或许是我们都想看到的结果。
可是偏偏,张莉却承受不住,或许是习惯吧,太久了,五年。
张莉从沙发上蓦地站起了身,听到华姐说完话后,奋不顾身的跑出去,我想要去追她,华姐却拦住我:“算了,安娜,这世间一共分三种人,看见南墙快要撞上就转身的人,还有撞了南墙才回头的人,而她是第三种,看见南墙自己愿意撞,却不愿意回头的人,她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除非是自己想通,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帮她。”
华姐拉住我在备用包厢内坐了下来:“说说吧,这段时间你都陪着厉延城去哪了?”
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腿上,笑意满满的看着我。
我望着华姐的笑容,余光忍不住的朝着包厢门口望去,不禁觉得奇怪,张莉会这样跟王文军和好吗?
我不知道,但是看她的样子应该会吧。
我跟华姐说了我跟厉延城的现状,我隐藏了那段关于阿拉伯警察的故事。
那可能成为了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也开始怀疑,帕斯达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那盒子里的照片我也确实看到了,每一次几乎好像都是他交易毒品的照片。
讲着讲着,我突然停了下来,华姐看着我,莫名的诧异了番,见我走神了,轻轻用手在我面前摆了摆手:“安娜,你想什么呢?怎么还分神了?”
“没事……”
我跟华姐聊的很开心,跟她聊天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同时也能让自己的阅历更加的饱满,这就是与聪明人交谈后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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