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在流血,混着泪水滑过脸颊两侧,我清晰地看到那个人被麻绳捆绑着,嘴上封着胶带,浑身是血。
眼镜男的声音响在我身后:“新来的,你还剩半分钟。”
我像触电似的从地上跳起来,说:“我不拖了!”
眼镜男皱了皱眉,对旁边人说道:“城哥,你说这新来的怎么这么欠收拾?不认识你就算了,还敢出尔反尔。”
我的眼神在其他两个男人身上乱扫着,说:“他、他是个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拖不动。”
“拖不动?”怀里抱着美人的年轻男子扬起嘴角,目光投向我,同样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从气场来看,透露着几分危险气息。
他说:“既然拖不动,那就把衣服脱了。”
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还很白痴的重复了一句:“把衣服脱了?”
他很意外地挑了下眉:“别告诉我,你连衣服都脱不动。”
我觉得我今天真是踩到地雷了,华姐说来会所消费的顾客里,有两个人惹不得,一个是莱城的黑帮老大,一个就是市长的儿子。
我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路,但他们敢在会所将一个血淋淋的人丢在角落里不顾不问,说明地位也是相当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