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肩膀一抖一抖,颤着声道,“你快去,可是个骂人的好机会。”
江陵无奈,眼看要魅惑的对象笑得要抽过去,只得给他又顺顺气,“别笑岔气了,哪儿这么好笑呢宝贝儿,你说给我听听。”
“就你现在这个表情特别好笑。”沈舟抿着嘴唇忍笑,甚至还笑出了眼泪,眼里蕴着一汪水光,亮晶晶地看着江陵。
“小坏蛋,自己和你的小朋友玩。”江陵把在角落正在打盹的小猫拎过来放在沈舟怀里。
“喵~”猫咪懒洋洋地睁开眼,敷衍地挥了挥尾巴,用爪子扒住沈舟的衣服,那副小模样和平日沈舟午睡赖床一模一样。
江陵抓着沈舟的手摁在自己心口,“完了完了,一看你笑,我这鹿就和疯了似地乱撞。”
沈舟感受着手下扑通扑通的心跳,扭过头去道,“谁信你,说不得平日就是头疯鹿。”
“那让我听听殿下的。”江陵压过去,“殿下这小鹿肯定也别人的漂亮。”
最后还是将人摁着亲痛快了才出去面对贾家来人,遇上这么讨厌的人,不先甜甜心怎么能行。
贾家来的是江陵见过的某位,贾政的清客。
“在下詹光。”清客沾贾家的光沾惯了,对着这等五品小御史并非很尊重,平日他这样的清高做派,很让贾政认同,觉得他有气节。
江陵连茶都不上一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坐罢。”
詹光背着手,痛心疾首道,“莫非江大人真的要背弃贾家了吗?”
“若你要说那些祖宗家法的老生常谈,请回,这是御前都有公论了的事。”江陵接过慎言手里的茶喝了一口,忽然想起来耳报神送的巧克力忘记拿给宝贝儿了,心下更是不耐烦,“背弃是相对依附而言的,我既然从未依附过贾家,何谈背叛。你回去告诉贾政,除非我忽然撞了头开始犯贱,不然是不会和贾家认作正经亲戚的。”
詹光眼珠动了动,“江大人做出这些事,难道真的不是想要贾家的助力?明人不说暗话,要真如此,你不会见赦大老爷,还给他出主意。”
江陵道,“我生平最厌恶一种人,你知道是什么人?”
“愿闻其详。”
“放心吧,你就是不愿,也得听着。我生平最厌恶你这等自己低劣,还要觉得旁人和你一样低劣。我三元及第,陛下亲点入翰林院,任明德院讲学,贾家的助力?你问问贾存舟脸还在吗?你当我是贾雨村那等人才,需要贾家打点呢。”江陵敲敲椅子扶手,气定神闲地看詹光脸色一点点绿起来,“贤德妃的父亲,值得几个钱?能金贵过承恩公府?这句话还给你,明人不说暗话,揭了外头那层皮,国公府剩多少斤两,自己称一称,别出来丢人现眼。”
“小人得志!竟也敢如此猖狂。”詹光怒道。
“你说管说,我先提醒你,手就不要指了,免得一把年纪还要接骨。”江陵非常善意地进行友情提醒。
万一将激动了,手直戳到自己脸上,那就不太愉快了,说不得就给他撅折了。
江陵托腮,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猴子,“就多谢贾存周特意派你上门给我演这出戏解闷了,来人,送客。”
詹□□得胸口起伏,“你,你!你这等人就算日后发达了,也是奸佞之辈,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不过了就咒人,可不是好习惯。”江陵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到时候我发达了肯定给你送块金漆牌匾,写铁口神断四个大字,用草书怎么样?”
“不等他日后,你如今就没什么好下场。”沈舟揣着猫,冷冷地道,“吴峰,送这人去见官,打着贾存周的名声来上门挑衅辱骂,存的是什么心,背后必有主谋,叫他们审清楚了。是不是有人对陛下处罚荣国府不满。”
詹光慌了手脚,忙作揖赔礼道,“我方才一时糊涂,说错话了。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政老……”
江陵朝沈舟眨眨眼,笑道,“可能不是你方才糊涂,是我聋了才是,不必麻烦京兆尹,捆了送回去给贾存周。这位詹光,你回去告诉贾存周,再敢作妖,试试。”
贾政看到鼻青脸肿的詹光,气得手都抖了,詹光并不敢原话告知贾政,将江陵的罪行直说到十恶不赦,又提及家中有个贵气少年,必定是攀上高枝了。
“肯定是七殿下,听说七殿下和他很是相熟。”贾政重重搁下茶杯,“皇贵妃的帝宠被娘娘分走,七殿下对咱们有恶意倒也不难懂。”
作者有话要说: 皇贵妃:???你们娘娘谁啊,不要给自己加戏好吗。
容我去给你们准备准备聘礼哈哈哈……看到你们的评论整个都愉悦了>////<
心肝儿们晚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