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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宁一诺正给妹妹讲故事呢,这两天妈妈不在家,宁秀就搬到了上房和奶奶,哥哥一起睡,之前她和妈妈是住在厨房的。
宁一诺讲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故事,不过是“狼来了”一类的小故事,不过对于小宁秀来说,这仍旧是个很神奇的故事,哥哥懂的可真多。
后来,宁奶奶闹不过大孙子,又讲起了她经历过和听说过的古今,饿死人和逃难的民国,后来怎么“斗地主”之类的,虽然宁奶奶的语气平淡,宁秀觉得还不如哥哥讲的好听,可宁一诺还是从其中听出了血腥和残酷,所以呀,遇上了太平盛世,其实也算是自己这一代人的幸运。
基本上没怎么遇上灾荒,也没有饿着肚子,虽然经历的变革不少,动荡也有,可到底大环境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不用担忧自己的性命和肚子。
宁一诺的思维发散远了之后,觉得自己有些时候的怨憎和伤春悲秋其实是不必要的,人应该朝前看的……
回神过来,宁秀已经睡着了,宁一诺刚阖上眼睛就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
“我妈回来了?”
宁一诺披上了外套下地穿鞋,出了堂屋,穿过院子,去开门了。
宁奶奶看着大孙子的动作,叹了口气,摸出了炕沿边塞着的火柴,点着了煤油灯,这个时候村里还没电,家家户户都是煤油灯,蜡烛这种金贵东西实在是用不起,即便是煤油灯也不会敞开了用的,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早早地吃饭,早早地休息。
宁一诺也怕自己眼睛跟上一辈子一样近视,早早地完成作业,晚上一般都是和宁秀玩儿,不怎么看书写字。
宁奶奶和宁妈妈对于孙子现在的成绩很满意,从来不会强迫他学习就对了。
自己的大孙子\儿子那么聪明,哪儿用得着那么刻苦,万一再折腾坏了身体,她们上哪儿哭去?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吗?
“妈妈,怎么才回来呀?”
夜里的露水重,外加上宁妈妈一路上紧赶慢赶地,整个人看上去跟从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
“快去换衣服,小心着凉!”
宁一诺从妈妈手里接过了自行车,对着她说。
宁妈妈点点头,从后车座上拿下了包袱,进了厨房,然后由着宁一诺去停自行车了。
儿子是真的长大懂事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宁妈妈很是欣慰,毕竟以前的宁一诺第一时间并不会是关心妈妈,而是关心她包袱里,口袋里有没有好吃的。
宁妈妈用白天院子里晒的热水大概地洗了洗之后,这才带着东西去了上房。
从县城带回来的东西肯定都要交给婆婆的,好在她除了给娘家的之外,她私下还留了点儿。
虽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进了儿子的肚子,可是宁妈妈还是觉得委屈,郁闷的不行,她都三十多的人了,家里的东西还没有啥处置权,她能不觉得憋屈么?
不过婆婆和丈夫都太精明,太厉害,宁妈妈敢在小事儿上糊弄糊弄他们,可是大事儿尤其是钱财这些上从来都不敢。
婆婆从来都不会顾忌她的脸面,不管跟前是不是有孩子,有外人的,都是劈头盖脸地一顿,以前的年轻的话倒还算了,可现在她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宁妈妈叹了口气,收起了那些小心思,进了堂屋,和宁奶奶交代了自己的县城一行。
听着儿子下个月会回来,宁奶奶总算是高兴了。
“行了,回去睡,大晚上的折腾的人不得消停!”
将儿媳带回来的东西,钱的收进了自己的箱子之后,宁奶奶有些不耐烦地打发了儿媳妇……
“怎样?都对!竟然是真的!”
几个老师看着他的卷子,啧啧赞叹。
“这可是有超纲题啊,都有初中的知识点了,看来这个孩子可不止是聪明那么简单了。”
聪明是有,可更难得的是他的这份儿踏实。
“话说这孩子到底为啥想要跳级呢?”
某个老师突然开口问道。
“呃,估计是受不了一年级孩子的吵闹!”
许老师略微有些尴尬地出声说道。这是他这两天观察得出的结论,许一诺平常很安静,话也少,不大合群,也不大会有正常孩子的情绪波动,唯独学生闹腾的时候能明显地看出他的情绪波动。
小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来他像是个孩子。
“呃,这样的原因么?也是呀,一年级的孩子也的确是有些闹腾。”
一旦确定了宁一诺的不同之后,老师自然而然地就会为他的不同贴上各种的标签,也不会觉得他这样很奇怪。
毕竟才是个六岁的孩子,这么不合群,老师们竟然也不觉得他孤僻。
宁一诺的语文卷子交给老师之后,拿起了最后一份卷子,综合卷,姑且这样称呼。
完全就是大杂烩,也不知道这学校的老师是怎么想的,反正给宁一诺给的卷子里头啥都有,地理呀,健康的,宁一诺无语地盯着试卷,这种卷子真的有做的必要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逼着自己平心静气,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张卷子做完。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再看他下笔的速度,校长满意地点点头。
天才是珍贵,可是眼高于顶的天才他不需要,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他比谁都看的清楚,这个世界上不懂得妥协的天才到底有多难搞了。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好命,到自己手上的这位果然不一般!
看来自己的位置应该能升一升了,他已经在校长的位置上待了十年了,果然有高升的可能,谁不愿意?
康校长已经琢磨着怎么将宁一诺给利用到最大化了。
跳级到四年级,还有两年的时间也足够自己来刷资历了。尊重孩子的决定,毕竟天才和普通孩子可不一样,所以在能力范围他很愿意给宁一诺特权。
宁一诺可不知道校长的心思,这会儿听着校长点头同意自己跳级了,他才露出了一抹笑容来,不用和一年级的小屁孩儿待一起,实在是太好了。
四年级总共有三个班,现在这三位班主任就着宁一诺的归属问题已经吵翻天了。
当然,这是在送走了宁一诺之后,总不能真的在学生面前争吵,那样太跌份儿了。
至于宁一诺现在的班主任许老师么,反正没他啥事儿,他就偷摸溜了,这事儿自己还是别掺和了,左右是吃力不讨好的。
康校长也是有些头大,三个班都差不多,学生,师资力量也都差不多。
不过看着他们三个闹的不可开交的样子,康校长灵机一动,
“四年级举行一场考试,按成绩分班,弄个实验班,选拔三十个出来,其他的学生两个班平均分!”
这个实验班说不定能给自己加分不少呢,康校长为自己的机灵点头不已。
接下来至于谁当实验班的班主任这种事情,端看这三位的手段高低了……
四年级弄了个实验班,速度还挺快,一周的时间,宁一诺就去了新的班级,宁爸爸因为学校对于儿子的这份儿重视,高兴坏了,大手笔地捐了学校一千元的图书。
学校也高兴呀,这个天才学生不仅是自己成绩好,而且家境也不错。
宁爸爸的大手笔完全没有让他肉疼,反倒是高兴的不行,他的儿子争气,那可是比啥都强。
当初听着老师说宁一诺要跳级的时候,宁爸爸还各种不高兴呢,儿子也没和家里商量一下,完全没有把自己这个当爸的放在眼里,这种事情宁爸爸当然不高兴。
好在学校给力,给了宁一诺很多的优待,这下子宁爸爸总算是不拧巴了,就剩下骄傲了。
至于宁妈妈,她也高兴呀,生了个聪明能干的儿子,就算是自己是个乡下女人,可在宁爸爸同事媳妇儿中间,也得意的很。
宁妈妈这些日子胎坐稳之后,也慢慢地开始交际了,城里人能看得起乡下人吗?怎么可能,即便这些女人之前也是农村出来的,可是这会儿呢,已经拽的二五八万的,烫着大卷发,擦着口红,一副城里人的模样。
宁妈妈看着自己的衣裳,听着她们的聊天内容,心里还格外自卑呢。
况且她身边还带着自家妹子,希望能替妹子找个不错的人家,嫁出去呢。
这些天她恁是没敢说出口,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她的儿子跳级之后,在这不大的县城里掀起了巨大的浪花,谁家不羡慕自家孩子能耐?
宁妈妈凭借着自己那点子不多的育儿经验,成功地挤入了这些女人的交际圈儿。
当然,她还有一个很好的道具!
宁秀!
虽然她是不懂宁秀到底有多聪明,学了多少的东西,可是从儿子满意的脸色来看,宁秀的确很了不起。
为了更有说服力,宁秀开始了自己的“秀“程,宁秀在叔叔,阿姨跟前不停地背诗,算题目,刚开始她挺高兴的,毕竟妈妈和颜悦色,还会给自己买好吃的,那些叔叔阿姨也会夸赞自己。
这对于宁秀来说真的是人生头一次。
可是这样的日子是真的没办法持久,三五天之后,她就撑不下去了。
虽然妈妈对自己好,叔叔阿姨夸奖自己她是挺开心的,可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哥哥布置的功课快要完不成了,她是绝对不会让哥哥不高兴的,所以宁秀就只能咬牙熬夜了。
可是晚上的时候为了省电,宁妈妈是不允许宁秀开灯的,第一次做不完功课了,宁秀哭丧着脸出现在了宁一诺的面前。
最近宁妈妈的举动宁一诺当然是知道的,看着宁秀喜笑颜开的小模样,宁一诺咬着牙没有说出反对的话来,他得让宁秀自己体会,得让宁秀自己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得让她自己学会拒绝。
这会儿看着自家妹子一脸的沮丧,宁一诺虽然也心疼,可到底还是冷着脸。
“字比以前潦草了许多,而且一看就知道没用心。”
先不论对错,宁一诺冷着脸点评道。
“哥哥……”
宁秀听着哥哥这话,真的是要哭了。
村长看着这一群看热闹的,忍不住地开始驱散,可惜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谁愿意离开,村长虽然吆喝了好几声,可惜的是,这会儿谁会听他的呀?
这看热闹正在要紧头儿上,还真没有人愿意离开。
村长自己也明白,叹了口气,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了。
“说说,这都是怎么着?那个谁,王小子,你去喊刘老头过来!”
刘老头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自学的半吊子的,可村人的小毛病倒也不怕什么,大家也舍不得去镇上花那个大价钱,好在有刘老头。
他在自家弄了个小铺子,卖东西,卖药,啥都卖,大大地方便了大家的生活。
至于刘老头有没有医生资格证之类,有没有行医的资格这些的,谁还在乎呢?
宁一诺可是没少在刘老头跟前吃苦头,各种的苦药也没少吃,不过这一两月还好些,至少他没生病。
看着栓柱老娘的样子,鬼知道吃了多少苦了,以往虽然大家都知道,可至少没有露在面上,现在这样,他们还真能视而不见啊?
至于医药费,反正也不用村长出。
栓柱婆娘听着村长的吩咐,两眼一瞪,刚想说什么,不过看着村长一副要爆炸的样子,她也只能硬生生地忍住了。
这事儿不算完,他们这些人管天管地,还能天天地守在自家不走了不成?等过了今天,看自己怎么收拾这老东西,干脆毒哑得了,也省的她跟杀猪的一样生嚎,闹的尽人皆知的。
“栓柱,你老娘,你婆娘的,这事儿你怎么说?”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栓柱,村长这一肚子的火简直没处发,这一个村的风气如果坏了,大家有样学样的话,他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做?
所以今天这事儿一定要杀鸡儆猴,让其他人知道怕了才行。
这也算是方方面面地都能有个交代了。
栓柱吭叽吭叽了半天,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些啥,这家里之前是老娘说了算,现在是媳妇儿说了算,之前听老娘的,现在听媳妇儿的,他只晓得填饱肚子,去干活儿,其他的他也管不着,也不稀罕管。
看着他这幅三棒子打不出屁的德行,村长更郁闷了,这都叫什么破事儿。
“栓柱媳妇儿,这好歹是你婆婆,又是你姑姑的,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家里的活儿也没少干,你还不满意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