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外面注意安全。
她说她是去省城,可以经常回家的嘛。
我忽然觉得想起,我在省城还有个家啊,也不知道那房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虽然经常都有保姆打扫,但屋子是给人住的,一旦没有人气,那屋子就没有了生机。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省城了,我已经开始忘记省城了,除了董事长。
这个银行网点我是第一次来,办完事出来,竟然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
显然这个地方有些偏僻,当时只是考虑离我较近。
现在,我站在巷口四处张望,竟然遇不到一辆途经的出租车,不禁有些沮丧,只好自己往前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到了热闹的地方,打车就会方便许多吧。
正低头走着,一面踢着挡住前路的一只空瓶子。
“站住!”忽然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我的后腰,背后有个声音低低而凶狠地说。
我吃了一惊,停下来,转头看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这不翻了天了,连个小屁孩儿都敢出来吓唬人。
“干嘛?”我翻翻白眼,一脸瞧不起与蔑视。
没想到,腰上那硬物抵得更近了,我感到一阵刺痛,便低头瞧了一眼。
那竟然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不禁让我真正吓了一跳。
那孩子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说,要么将钱包交出来,要么吃他一刀。
我想要抓住那只用刀抵住我腰的手腕,他却灵活地闪开了。
我大怒,迅速退一步,返身用力给了他脑袋上一巴掌。
因为用力过猛,他扑通摔倒在地,可能是摔得很疼,我看到他眼睛里有眼睛水直打转。
本想过去将他拉起来,但他手里的刀却仍然死死握在手里,让我不些不敢靠近。
虽然只是个孩子,但也未必如我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何况他的眼睛里的凶狠的确让人有些畏惧。
我觉得这孩子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问他干嘛青天白日出来抢劫,如果遇到脾气暴躁的大人,估计会把他弄个半死。
他已经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受伤的腿,强忍着不叫出声来。
忽然有些怜悯他,我说,你带你去医院吧。
我又说,你是饿了吧,我带你吃饭去。
他忽然停止了揉腿的动作,眼泪竟然顺着脸颊落下来,让我看得有些难受。
走过去,蹲下身,我从他手里抽出那把尖刀,说,武器是用来防身的,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
他没吭声,也没有阻止我将那把尖刀拿走扔在附近的垃圾筒里。
我拉起来,他没再抗拒,而是顺从地站了起来。
我牵着男孩的手,他一拐一拐的,我们慢慢走了那条偏僻的小巷。
来到一家小食店,我让店家炒了几个小菜端上来,看着狼吞虎咽一扫而空,不禁有些心疼。
等他吃干净,我问他还出去抢钱吗?
不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抬头茫然地看着我说,刀已经丢了。
我笑笑,问他家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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