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 有一个缺口 看來就是当年德国人取水的地方 我过去查看了一下 拔出定光剑开始砍
这冰块极为坚固 我奋力劈砍几下 竟然沒砍进去多少 荏也不帮忙 自己就走到冰川里面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才砍下來篮球大的一块 抱起那块冰 刚要喊荏 却看到荏快步从冰川里跑了出來 见到我就道:“四安 这里有人 ”
“哪里 ”我问了一句 马上就想起了那几个德国人 赶紧扔下手里的冰跑了过去
果然 走了沒几步 在一块略微凹下去的地方 有六七个干尸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
这几句干尸都穿着纳粹的军服 带着皮质的小包 早就冻成干肉的脸上竟然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这种微笑早就被脱水和严寒扭曲 看上去更加诡异 我抬脚踢了踢 它们早就被冻在了冰面上 硬得像石头
“要不要搜一搜 ”荏问道
我摇了摇头 “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别乱动 先回去再说 ”
我的想法很简单 这个地方离外面不远 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这些德国兵穿的比我还要厚上三分 说是冻死的未免太过牵强 要么这冰川的水不能喝 要么这里有另外能致人死命的危险存在
朝回走了沒几步 我顺顺妥妥地走到了刚才取冰的地方 回头一看却不见了荏 我吓了一跳 这个小祖宗搞什么花样 就算是和我想法不一样也不能这时候离家出走啊
“小荏 你在哪 ”我喊了一声
很快冰川中就出现了回音 但是声音却像是被关进了笼子 听來似乎是荏的声音 却根本听不清楚
她还在里面
我赶紧回头又进了冰川 可是短短几步的距离 我却沒有看到荏的影子 就连刚才那几具尸体也不见了
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鬼打墙吗 赶紧又朝前走了两步 还是看不到人
站在一片冰山之中 看着周围貌似无尽的寒冰 我心中一片慌乱 心中后悔沒有制止荏到处乱跑 但是现在后悔什么都于事无补 还得想办法找到她才对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错觉 这里的冰晶如同镜宫 产生错觉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不定我觉得是沿原路进來 但其实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
主意已定 我把手电筒头朝上放到了冰上 看着它缓缓朝后走 手电筒的光照上并不太高的洞顶 一点明亮的光斑就像是天空中的星 用來作为标志物再好不过
走了又十几步 我脚下一空 摔到了地上 抬头一看心中高呼见鬼 这地方俨然是个冰川中的大坑 就在我身边还有两把镐头 看冰川上刀痕累累 不知道什么人在这里挖了多久
屁股下的岩石比冰块还冷 我赶紧爬起來 朝前面的灯那边看
前面除了寒冰 什么都沒有 我在原地转了个圈 却发现那点灯光竟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这怎么可能 我分明是眼看着那灯光步步后退的 而且摔到地上之后根本就沒有挪动位置 怎么那灯光就跑到了我身后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陷入了某种灵异事件当中 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简直是无法解释
关于破解鬼打墙的方法我知道很多 从迷信的到科学的都有 但是我一直是把这种东西当做一个自然现象來看的 无非就是错觉在作怪 沒有什么稀奇的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 确定参照物 一直走就行了
但是这个办法刚刚失效了 我设置的参照物不但沒有起到什么效果 反而将我引入了这个深坑 这里也不只是是谁挖出來的 看着镐头的形状根本就不是中原的东西 也不是什么军用品
我伸手摸了摸冰层上的累累刀痕 感到自己掉入了别人掘好的坟墓之中 这个冰川的成因根本无法解释 在这么几步中就迷失方向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站在坑中愣了半天伸手拉下裤链尿了泡尿
民间的说法里面有鬼怕秽物的说法 传说童子尿和黑狗血都是破解鬼打墙非常有效的办法 但是我既不黑也不属狗 出血看來是不大现实 结婚多年也早就谈不上童子 但是尿总归是秽物 说不定就有作用
我提了提裤子 冲着灯光重新出发 走了十几步之后 却又落入了坑中
两把镐头 一股尿味 这个坑还是刚才那个
看着这一切 我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想法
这里恐怕真的是地狱 而我不知道有什么业障 这个坑就是我赎业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