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与王禹帧再一次登楼,只不过这一次的王禹帧却不是风度偏偏的站在城楼,而是坐在一张竹椅之上,眼神略微的有些虚眯着,像极了一位世外闲人等待着寿命将近的老人。
“我没有猜错的话,蜀山行走此刻应该去了湖南了吧,那里可是出了一位反王,若是这样的棋子你不用上,那绝对不是你的性格了。”
“怎么师兄剑道一途看破了很多事情嘛!”刘伯温挽了一下袖子,轻声笑道:“反王明玉珍,不过是一个家世务农的草莽而已,经不起太大的折腾的,这一次蜀山之围取胜,元朝失去了大巫师,还能够让脱脱五年之内不掌兵权,这五年元朝的军队掌握在每个将军的手中,就算是王保保那个少将军仗着他义父汝阳王的名声和自己的名声,估摸着能够掌握大都的兵权,不过那些兵马还不够黄河以北的西辽旧将打的呢,更别说什么长江以南这些反王了,岳星此生之志不在俗世,所以自然不可能是那位应时之人,不过,那位应时之人估计也与岳星有关,他去湖南自然是在理,不过已经接近年关了,他自然不可能与温良恭等人分开直奔湖南的,咱们汉人啊,对于过年还是情有独钟的。”
“那个居子期,你真的准备用了?”
“为什么不用?王师兄你都已经将自己的剑道全然的给他展示了,让他领悟了距离剑道天门一步之遥的无上剑道,到时候在战场上手持双剑,可算得上是天下无双,他怎么说都是我书院走出去的学生,自然是我要用到的一个棋子了。”
“既然是棋子,我想知道这个棋子的归处是何处?”
“师兄想要更改棋局?”
王禹帧看了一眼刘伯温,然后轻轻地点头:“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半个徒弟,我一剑落下,他跪在地上对我磕了三个响头,也算是拜我为师,虽然我们两个人心照不宣,但是彼此有数,作为师父的,自然要为徒弟想一下后路,要不然我这一门剑道,可要消失不见了。”
刘伯温摊手,双手扶在城门之上的栏杆,望着北方吹过来的寒风,脸色略微有些僵硬,呼了一口热气,这才说道:“居子期本就不是什么长命的人,早些年用性命练剑,才练出一个接近剑道巅峰的本事,如今虽然说借剑成道,却终归不是什么正路,总有一天会得到这样的反噬,能够做的,也就是他能够有个善终了。”
“所以你才让他去湖南,与常遇春一同改变命运?”
“他与常遇春不同,常遇春虽然是个短命的货色,但是三十六的年纪却有一断模糊不清的痕迹,估计这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若是居子期能够想常遇春这般在那个时候遇见了自己的贵人,恐怕也会和常遇春一样,逆天改道的。”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