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嗤笑一下,自嘲道:“我这就算聪明人?那我爹该是啥了?”
读书人点头道:“也对。”
张大胆趴在井口上,望着黑黝黝深不见底的井口,不再理会这个明白事理就没趣了的不知名读书人。
读书人靠井口而坐,淡然说道:“行中书省张子玉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什么聪明人呢,就是你这名字有些意思,张大胆,难道你爹当初生你的时候觉得你天生少一胆不成?再者说了,官银俸禄都是朝廷给的,我这么一个读书写字的人,怎么说也不可能将你们张家人的钱吞了去,只是,少将军有些不满意了。”
张大胆平淡哦了一声,继续看着井口。
读书人微笑道:“你肯定是知道了我要进入中书省,做你爹的手下了吧?”
张大胆转过头,“徐寿辉是吧?那你说说看,鼓楼上那只石麒麟默默凝视天下数百年,到底在等什么?”
徐寿辉如今已经不动声色不起波澜地进入中书省,成功傍上了张子玉这棵参天大树,虽然是个芝麻大小的散官,但既然入了张老爷子的法眼,平步青云不是指曰可待?寥寥无几的明白人自然早就明白这一点,绝大多数的糊涂人也未必会一直糊涂下去。徐寿辉跟这个中书大人的幼子直直对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一只石麒麟在等什么,反正不是在等那扶摇大风起,吹起了狼烟,到头来生灵涂炭,如果说只换来穿龙袍的人换来换去,好玩吗?”
张大胆笑了笑,摸了摸胡渣下巴,“是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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