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礼堂的钟声快要敲响十二点时,她听到很多人在不断的欢呼,为自己的亲朋好友为自己的恋人在祝福。
她慢慢的站起身,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拿出手提袋里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雷野。
“野,新年快乐!”
她今天早上走时,他不在家。但是,她收到了他的新年祝福。
发完之后,她回浴室去洗澡。
她洗好之后,用宽大的浴巾包住自己的身体出来。
房间,依然很暗。
但她不想开灯,因为一屋的明亮也照不亮她的灰暗的心情。
索性,让它黑着吧。
忽然下一刻,一双大手从背后抱住她,她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龙涎香,直直的刺入她的鼻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潜入了她的房间?
黑暗中,她没有说话,他亦没有开口。
其实当她今天来到g市后,他也开车过来,在画展上见到她美丽迷人的样子。当她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声不响三、四个钟之后,他都快要失望了,难道他怎么样也不能重塑她的坚强吗?可最后时刻,他才收到了她的短信。
他火热的胸膛温暖着她单薄的后背,中间隔着一层浴巾,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你逃跑了没?”他笑着调侃她。
“呃……”她一怔,“我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敢逃就将你压在我身下,不给你起来。”他嘴巴开始使坏。
她挣扎不开来,“你以为你是石头?压我五百年!我有师父救我呢!”
正说到这里时,鸿弈在门外敲门:“安安,你睡了吗?”
“我师父来了!”她从他怀里跑出来去开门。
雷野一听,大手将她一拉一翻转过来,她面对面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怎么?你今晚约了他?”
“我没有……”她辩解。
男人的大手狠狠的掐着她的小腰,“你没有约他,他怎么会在十二点之后来敲门?”
“我怎么知道?”她瞪他。
“张安安,你才来g市第一天,就玩孔雀开屏?”他怒。
“他是我师父,又是我老板。我怎么会对他开屏?拜托你不要给我加上莫须有的罪名好不好?”张安安是有理也在他面前说不清。
雷野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男人在晚上十二点之后还会进女人的房门,那意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说,是不是你勾引了他?”
“我没有……”
虽然是在黑夜,张安安的身体依然闪亮白玉石一样的光芒,她出浴室只围了一条浴巾,现在被雷野野蛮的扯掉,她马上全身不着寸缕的暴露在了他的眼里。
“安安……安安,你睡了吗?碧乙说你情绪不好,你没事吧!”鸿弈还是比较担心她的状况,于是在门外还没有走开,他又敲门问了一遍。
她在心里对雷野骂了千遍万遍,可还得张嘴答鸿弈:“社长……我睡了……嗯……”
她还没有答完,雷野就用牙齿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她一吃痛不由叫出声,可一想到门外有人她又强行的憋住。
门外的鸿弈一听,“那你晚上小心一些,有事就叫我。”自从上次她跟他参加画展遇上了诡异画笔案后,他对于警察一直没有破案感到无力。
“好……”张安安心中一暖,鸿弈应该是刚会完老友回来,还这么关心她。
张安安又痛又怒,用脚去踢雷野这种野蛮至极的行为,可她今天穿着四英寸的高跟鞋站了一整天,脚本来就痛,这一踢出去也根本没有力度。她听着门外鸿弈再次的拍打门声,“社长我没事,我被一只可恶的小强咬了……”
鸿弈听猛一怔,终于是笑了笑,然后才转过身离开。
雷野一手将她丢向了大床,然后马上压下。“你敢说我是蟑螂?”
“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关我什么事?”她推开他,这男人怎么这么重,连她肺部的空气全部压了出来,害得她呼吸越来越难了。
面对她的丝丝狡黠,他如果不咬她,就不是小强;咬了她,就是小强。反正,他已经咬了她,哪会再停口,于是雷野这只小强张口再次咬了下去。不过这一次,他从咬变成了舔……
张安安又痛又痒,她瞪着他,即使在黑夜里,她也能感觉到他浓浓的男性气息,还有他浓烈的霸占气息,将她密密麻麻的包围。
“雷野,我知道你让我坚强的活着是为什么了?”
“为什么……”他口词不清,脑袋抵在她的胸前,他根本没有空答她的话。
张安安伸手抓他浓密的头发,“你就是想我给你咬给你吃给你玩!”
“小心肝,你终于领悟我的意思了!”他抬头一笑。
“……”张安安牙咬得“咯咯”响。
他得寸进尺:“小心肝,刚才咬了现在开始吃了……”
张安安抓狂了,“不准叫我小心肝!恶心死了!”
“小心肝小心肝小心肝……”她不给他叫,他偏偏就是一直叫着她小心肝,气得她瞪眼都瞪得累了,干脆闭着眼睛不理会他。“小心肝,睡着了,我要吃了……”
“你根本就是午夜十二点钟出现在我视野里的恶魔!你来就是想吃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哼!”她猛的再睁开上眼睛。
雷野看着她气鼓鼓的两腮,“生气了?”
那还用说!她嘟着嘴巴。
因为爱,她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爱,她喜欢他带给她的这种欢乐。
但是,她却不愿意告诉他。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会破坏掉一份默契,也会破坏掉她的喜欢。
她不知道她在中了蛇毒之后,有没有说些什么话出来。
两个人的汗水融化在了一起,她将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上。“野,我中了蛇毒之后有没有说错什么话?”
雷野抚着她长顺的黑发,“什么是错话?”
“……”她愕然,对呀,什么是错话?
“比如呢:你说以后都听我的话,不听话就打屁股之类的算不算错话?”他低声笑。
张安安脸上一红,她所谓的错话就是错误的话,比如她有没有说她喜欢他之类的话,因为人在面临生死关头时,最想和最爱的人呆在一起,告诉他她喜欢他。
“不说就算了!”她发着小脾气。
他眯眼:“你说要一直呆在我的身边,算不算错话?”
“我才不会说呢!”她红着脸反驳,她才没有那么厚脸皮。
他笑而不语,他明白她的心思,她喜欢他。
她亦明白他,他不会爱她。
忽然之间,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只有彼此心跳声在黑夜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