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她一巴掌,雷野就要斩了人家一只手,张安安忍不住轻轻的颤抖,若她今天真**在这里,他还不要杀了所有的人?
“野,让他将心晴交出来,就饶了他好不好?”
她轻轻的求着情,虽然严江有罪,但毕竟罪不致死,只要心晴没有事就好了。
“张小姐救救我……小的知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严江见张安安这样说话,自是明白她在雷野的心中份量不同,马上转向了向张安安求情。
张安安见他疼得脸色惨白,她也曾经自己断了一指,她知道那有多痛,她叹了一声:“心晴呢?”
“你说!”雷野给予他冷酷的警告。
严江马上全部招了出来:“张小姐,你今天来这里被我们当作是(妓)女抓起来,全部是张心晴一手策划的,她说她恨你抢了她的男人,也恨你分走了张氏的家产,所以要兄弟们在这里强了你,然后野少就会抛弃你……”
“你说什么?”张安安不敢置信,“心晴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我和她十年姐妹一起长大……”
严江哀求着她:“小的若有半句谎言,任野少处置,张小姐,你看在我们还没有动你的份上,向野少求求情,放过小的好不好?”
张安安在严江抓她的时候,已经感觉隐隐不安,当现在严江爆出事实时,她的心好痛好痛,自己的妹妹以母亲之由将她往火坑里推。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真话?或者是你为了推卸责任赖到了心晴的身上呢!”
“张小姐,天地良心,我句句是实话,如果我敢说半句假话,我再砍了左手……”严江马上表示他的决心。
张安安有些哀伤的依偎在雷野的怀里,她真是一个失败的人,母亲为她葬身火海,父亲只当她是联姻的棋子,就连妹妹就觉得她是一个绊脚石。
她是被家人遗弃的孩子,她成长在没有爱心的氛围里,就连婚姻,也是被人交易再交易、转手再转手,然后她是有夫之妇,却成为了别的男人的女人。
气氛一时僵硬在那里,雷野没有说话,只是将张安安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他抚着她的秀发,他自然知道严江说的是实话,只是,这实话,太伤张安安的心。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他的心隐隐一疼,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感受着男人的温暖,张安安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泪水在眼睛里滚来滚去,她不想哭,她一点也不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
这个男人要保护她,给她安全给她物质,除了爱情。她拒绝他的任何东西,他应该早看出来张心晴在恨她吧,所以他让她呆在他的身旁,让他来保护她。
可是,她多番拒绝他的保护,她自认为自己很坚强,像雏菊一样坚强的绽放,可到头来,还是像一个受伤的孩子,倦缩在他的怀里舔着流血的伤口。
“野少……求你放过我吧!”严江还跪在地上求着情,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就快撑不住要晕过去了。
雷野还没有表态,此时袁泵走了进来,他就在梦醒俱乐部里,可就短短的几分钟里,雷野已经砍了他属下的手。即使严江有错,也该是他袁泵来执行,而不是雷野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撒野。
“野少,这太过份了吧!”袁泵冷着一张脸。
雷野冷冷的道:“敢动我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位是……”袁泵望着他怀里的女人。
“这是我的女人──张安安。”雷野在九田西区如此之说,等于是在向所有黑道上表明,一个叫张安安的女人,是他雷野的女人,谁敢动她就是和雷野作对。
袁泵只看到他怀中女人的侧脸,肤若凝脂,他只听说雷野只爱过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失了踪,现在宠这一个叫张安安的女人,也不就是三两天的事情罢了。
“这次严江犯了错,不该冒犯张小姐,可野少已经砍了他一只手做惩罚,命就留着吧。”
“不行!”
雷野严辞拒绝。
“你……”本来打扰了袁泵和梦梦的的欢乐时刻,他就生气,此时雷野得理不饶人,仗着自己权大势大还在他地盘上杀人,他检查过雷野今天没有带几个人过来。
“袁爷,救我……袁爷……”严江马上向袁泵求情,他身后的一众弟兄全向袁泵求情:“袁爷……我们根本就不怕野少的势力,我们要扩充自己的地盘……”
袁泵也不想一直被雷野压制住,他见此一笑道:“野少,你看,兄弟们都要让严江活着呢!你若一定要他死,这可不好办呢!”
雷野何尝不明白,袁泵一直野心勃勃,今天刚好利用严江之事挑起事端,然后占领他的市场。可他雷野岂是怕事之人,他要人死,那人就绝对不能活。敢伤害他的女人,他就一定要严惩不殆。
“那也要看你保不保得了他?”
他话一落地,翼斯已经出手袭向了严江,袁泵也是早有准备,一脚踢开了严江,众兄弟得令几十个人将翼斯等人包围打了起来。
袁泵踢开严江之后并未停下,而是袭向了雷野,雷野将张安安抱在怀中,单手迎了上去,肃杀的眼里充满了咆哮的烈火
“野……”张安安低哑的唤了他一声,果然是打起来了吗?“放过严江,我们走,好吗?”
雷野一边和袁泵打斗,一边安慰怀里的女人:“不用怕,我会带你走的。”
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走的问题,而是袁泵根本就不给他走了。
不过,袁泵敢动他雷野,就要承担一个后果。
张安安从他怀里抬起头,见到翼斯正和另外两个大汉在跟袁泵的人打在一起,那两个大汉不正是带她来3019号的人吗?是雷野叫人带她来了这里,他猜到她一定会挺身而出的吧!
袁泵也是黑道上的高手,他虽然长雷野十多岁,但功夫却并未老去,雷野虽然年轻气盛,毕竟抱着一个张安安,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相上下。
忽然,袁泵反手劈向了他怀里的张安安,雷野赶忙将她移到身后,就这一瞬间,袁泵的手枪比在了雷野的颈间,而雷野的手也捏在了袁泵颈间的大动脉处。
“野少,想不想试试看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手快?”袁泵得意的笑道。
而雷野依然是面不改色,他冷笑一声,“这赌注不错!你想要什么?”
袁泵道:“听说野少最近向画坛进军,不知道兄弟有没有那个荣幸投资合股呢?”
“没有那个荣幸。”雷野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从不受人威胁。
张安安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一幕,暗暗的着急,她根本不知道雷野还要向画坛投资。
“那我就开枪了!”袁泵极度的没有面子。
正在打斗的翼斯等人也已经停了下来,他们也撂倒了一大批袁泵的人,此时见局势如此紧张,也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雷野。
“有种的就开枪!”雷野非常淡然的收回了袁泵的大动脉处的手指。
局势一触及发。
忽然“砰”一声响,只见袁泵的颈间抵上了一支被敲碎的红酒瓶。
“放开他!”只听一声娇喝,原来是张安安顺手操起了架子上的红酒,敲碎了瓶底,流了一地的红色液体,像是被染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袁泵的衣衫上。
袁泵此时也看清楚了张安安,好漂亮的女人!难怪雷野会如此生气如此宝贝她。她倾国倾城的脸上此时是一片绝决,水雾迷漫的大眼睛上还挂着惹人爱怜的露珠,正毫无惧色的瞪着他。
好熟悉的一对眼睛!又大又如此吸引人,他像是在哪里看过。
雷野没有料到张安安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他将她藏在了身后来保护她,她会如此胆大妄为!
她小小的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睫毛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但她已经一改刚才的悲伤,现在脸上一片英气,狠狠的瞪着袁泵,小手握着红酒瓶抵在了袁泵的颈间。
没有来由的,他的心中一暖,像是多年冰冷的心有了瞬间的融融暖意。她是柔弱女子,此时却表现出如此巾帼英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