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想要的她的样子吗?
雷野凝视着她:“晚上有一个签约会,陪我一起去。”
“能够不去吗?”她低声的问。
“不能。”
即使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可张安安还是问了。
但是,他让她去画画创作,她已经满足了,而且社长鸿弈也赞赏过她的画。
如果……如果他们畸形的契约关系一定要大白于天下,她也控制不了。
晚上七点钟,云天酒店。
非寻和张心晴已经到达,他们坐在一间高雅的房间里。
“野哥哥真会来吗?”张心晴一身粉红色的长裙,衬得她青春而美丽。
“当然,今晚他会来和我们张氏企业签订一项合同。”非寻肯定的道,而且他还会带一个女人来。
张心晴不关心雷野和非寻会签什么合同,她只想着和他今晚的约会。
云天酒店外,雷野带着张安安驾临。
“欢迎野少光临!”
高大英俊的雷野揽着纤细娇柔的张安安的腰,走进了金碧辉煌的云天大酒店。
张安安一身淡紫色的晚礼服,露出圆润而白嫩如珍珠的双肩,丰盈的双娇,细小的腰肢,将她衬托得有些许神秘,又很高贵。
这是雷野为她选的,雷野特别喜欢为她选紫色的晚礼服。
“野少,非寻和张心晴已经在1314房间等候您的光临。”服务生为他们打开电梯时道。
非寻和张心晴?这就是他今晚的签约对象?张安安站在电梯里脸瞬间变得苍白,她和雷野同时出现,对于非寻她已经不在乎,可是张心晴知道后,会怎么样呢?
“野,求求你……别让我见她……好不好?”张安安双手环住他的腰,仰起小小的头望着这个男人。
雷野挥了挥手,服务生走开,只有他们两人在密闭的电梯里,而电梯在一层一层的向上升。
“求我需要诚意的,安安……”
诚意?他明知道约了谁,带她来这里不就是想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她还要拿出诚意来求他?
“野……”她有些慌乱,“我害怕,野……”
她怕张家人知道后,会乱成一团糟,她怕张心晴知道后,会怪她恨她,她最怕的是母亲知道后会难过,她是有夫之妇,却成了别的男人的情妇……
“叮”一声响,电梯停在了13楼静止不动。
张安安将他的腰抱得更紧了一些:“野……你要我怎么求你才算有诚意?”
雷野见她像一只如临大敌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他低下头扬了扬唇:“吻一吻我……”
吻他?
张安安从电梯的镜面看到自己的脸又“唰”的一红,她从来没有主动亲吻过他,她……
而雷野也不着急,只是等着她的主动。
张安安紧紧的闭着眼睛,为着即将到来的审判,绷紧了每一根神经线,她要怎么办?
房门打开来,却没有意料中的声音,她悄悄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非常熟悉的场景,这里是……
难道他将他们约在这里吗?
她想说话,嘴巴却张不开来,既然天意不让她说,那就不说了吧。
有些话,藏在自己的肚子里一起带走,更好。
野,你知道吗?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
她知道这话说出来,只会惹来他的讥笑,笑她不自量力,笑她和别的女人一样庸俗,因为他已经告诉过她,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
她也认为爱情是可以控制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喜欢人,而且会喜欢这么一个恶劣之至冷酷至极的男人。如果她不是因为喜欢他,又怎么会想要救他而甘心牺牲自己呢!
对于临死前最后的推理,张安安认为确实是这样的。
“安安……安安……”
几秒钟之后,雷野才平静和恢复过来,他一抬眸就看到偎在他身边的人儿,白玉石的肌肤上血迹斑斑,特别是修长而光滑的那两条腿之间,渗出丝丝鲜艳的血……
“风间,救人!”他伸手拉上裤链,将她用酒店浴室大毛巾包起来。
风间和梨冰同时推门而入,两人望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雷野,正准备松一口气时,却看到他怀中的张安安,安静的睡在他的胸膛。
风间拿出银针护住了张安安的心脉,“爷,送医院。”
梨冰用极速在开车,脸色再次恢复冷酷的雷野抱着张安安坐在后座,风间随行在侧观察情况。
“爷,排除张小姐和降头有关,她的体质太弱,所以经受不住您。”风间抬起头来道。
雷野点了点头,五分钟后,医院抢救室。
各科室主任专家会诊,外科内科心血管科脑科妇科等等的专家人员在凌晨三点钟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张安安的病情问题。最后大家一致通过先让妇科的医生为她诊治撕裂的伤口,因为她的其它所有器官都是正常的。
钟怡是主治医生,她做好手术之后道:“野少,一个月内不能同房,要不然伤口会再次撕裂造成二次创伤的。”
黑街其他五少收到雷野被下降头的消息纷纷来到了医院,三少沈绕一听笑道:“老大,有这么玄乎的事情啊,你当时的尺寸能有多大,将张安安居然给伤得组织专家会诊……”
二少蒋水瞪了沈绕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在这里说笑话。“野少,你的身体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解了降头了?”
“是啊是啊……野少,你是不是没有事了?”四少韩空和五少杨城一起望向了雷野。
雷野望着这一众兄弟,他身上的一股热气已经消失了,可那个女人却躺在了雪白的病床上,她为了证明这世界上没有降头之说,她让他平安无恙,她却沉睡不醒。
梨冰在一旁看雷野不说话,焦急的道:“爷,是不是还没有解开,我马上去抓那个女人来。”
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当然是指张心晴,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雷野摇了摇手,没有理会众人问候他的话,只是将目光望向了像是睡着了的张安安,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布娃娃。
他收回目光,问医生钟怡:“她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张小姐身体太虚弱,所以没有那快醒过来。”钟怡紧张的道。“风公子也是医生,他也明白这一点的。”
风间点了点头,让钟怡先离开才道:“爷,张小姐几乎是在鬼门关上徘徊了,她身体的阴气被你差点全部吸收。”
“我已经尽量控制不吸取她的阴气,可是我却感觉到源源不断的阴气进入我的四肢百骸,当时的感觉就是她紧紧的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然后低声哭泣……”雷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可他终是没有控制好自己,将她差点吸干甚至将她撕裂。
沈绕跳了起来:“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众人将目光都投向了他,他高深莫测的环着胸故作姿态:“风间,你们推测出来解降头的女人是谁?”
风间是跟随雷野十余年如影随行的兄弟,有着细腻心思的他淡淡的道:“三少,非少没有说是谁,可是张心晴小姐自认是她。”他避开了说童书出来,但也没有否定是张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