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雷野将嘴角扬起了邪恶的弧度,是该交流。
“是啊,比如我们叫上姐姐和姐夫一起吃饭、逛街、游玩什么的。”张心晴出着不少的主意。
要她与非寻和雷野一起吃饭逛街?张安安只觉得是天大的笑话,像雷野这种乐于折磨她的人,定然会同意张心晴的观点。
谁知道雷野只是说:“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带来了什么花式取悦我?”
张心晴自从上次在温泉池里,主动爬上雷野的身上后,就一直想要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女人,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成为雷家的女主人。可是雷野很久不再找她,就算她天天从财经新闻上关注他的消息转到社会新闻,他昏迷了她也没有拿到来看他的入场券。而今天晚上他派了司机接她过来,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迷惑住他。
“在这里吗?”张心晴伸手去抱他的腰,可脑袋却望向了一直没有关门的卧室。
“就是这里。”
阳光,像一束红色的花,映照在女人绝色的容颜上。
她的睫毛映下一排密密麻麻的影子,映照出她的疲倦不堪。
她的泪水从来没有干过,流淌在弯弯的睫毛上,像清晨的露珠一样惹人爱怜。
察觉到光线的明亮,她轻缓的眨了眨眼睛。
“要去哪里?”他依旧冷冷的问她。
张安安听着背后冰冷彻骨的声音,她低低的道:“让我去上班吧!”
“我送你去。”男人翻身起床,去浴室里洗去一夜的**。
看着他赤着强健的身体进了浴室,张安安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不再禁锢她了吗?他不再反对她上班了吗?虽然她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能去上班,她已经很满足了。
张安安撑着虚弱的身体,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换好衣衫之后,准备出门时,却被雷野给拉住了,他也收拾妥当,一身深黑色的西装,穿着他健美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尊贵至极的感觉,与昨晚像野兽一样疯狂要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怕他反悔,连忙恳切的道:“求你了……”
他低头凝视她,“这话留着晚上再说吧!”
张安安果然不敢再有半句话,她怕触怒他,昨晚的惩罚历历在目,他混蛋至极,她还想好好的生活下去。
雷野见昨晚的威慑起了作用,她的小脸虽然绝美但却很苍白,他抚着她的肩膀,让她背对他站着,他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此时,他又像一个温柔的情人,在抚慰着她一样。
但是,她知道,他和温柔毫不沾边。
很快,她的长发扎了起来,被他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他拿着一个用玉石镶嵌的发夹,夹在了她的头发上。
她从来猜不透他的目的,也就不想猜了。
张安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打扮她,只是静静的站着,像一个小小的木偶一样给他折腾。
雷野看了看,觉得还是不满意,于是将她转过身,然后面对面。
她今天选了一套白色的职业套装,看上去比较保守,他又拿出一个镶着钻石的闪闪发光的胸针,轻轻的别在了她的左心房处。
张安安本就生得极美,这一个钻石胸针,更是将她衬得像画中的仙子一样。
“这样好看多了,做我的女人,就要接受我所有的东西,没有我的许可不准拿下来。”他揽着她的腰,向停放在花园的车走去。
他知道她一直都不肯接受他的东西,所以语气是命令式的,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但张安安却不是这样想的,只要他肯给她上班,给她坚持唯一的梦想,其它的东西对她来说,都不再重要。
雷野开车先送张安安去了水瓶画社,临下车之前,他给了她一款最时尚的苹果牌手机,“拿好它,随时处于开机状态,我要随时找到你。”
见她不语,他抬起她小小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一勾。她皱眉:“我知道了。”
“去吧!和鸿弈保持适当距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雷野打开车门警告道。
“是!野少。”
她走下车后,雷野开着车绝尘而去。
水瓶画社门口。
鸿弈焦急的走来走去,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安安轻声道:“社长……”
“安安,我可找着你了,你怎么电话一直关机?我一直担心着你出事,昨晚我打电话给你因为香港警方说出了一宗和你描述相似的案件……”鸿弈双手抚着她瘦弱的肩膀,“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昨晚又遇到了……”
昨晚?昨晚她经历的比女鬼谋杀案还要恐怖,那个看不见的谋杀者只是伤了她的身体,而一个叫做雷野的男人,既羞辱她的身体还折磨她的心。
“我没事的。社长,因为手机坏了,所以没有接到社长的电话。关于那宗相似的案件,我会配合警方的。”张安安赶忙道歉。“我先去上班了。”
鸿弈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见到张安安已经朝画室走了去。忽然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道:“谢谢你一夜未睡的帮我找安安,她现在已经回到公司上班了,哪天有空了我请你吃饭……”
在画室背后的张安安听到鸿弈关切的话语,在刹那间泪如雨下,他托人找了她一整夜,那么他也是没有休息吧,可是,她却不能对他有一点点的关心。因为雷野会拿来做莫须有的文章,令她陷入难堪至极的境地。
“刚和社长去画展回来,有什么好哭的?”方静一进门皱着眉冷冷的道。
张安安马上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微微有些压抑的道:“方小姐早上好!”
方静看了看从香港运回来的剩下的其它作品,“马上将这些作品分门别类,然后做一份销售分析统计报告,今天下班前必须给我。”
他们绘画组还要做这些文书工作吗?张安安一愣,不由问道:“统计报告不是财务部出的吗?”
方静根本不再搭理她,直接进了她的画室。
而鸿弈虽然是水墨画组的组长,但他平时很少参与管理这组人,基本上都是方静在全权处理,所以方静的话这组人每一个人都必须听从。
因为前期的画,大家基本都已经完工,而这次的订单还没有完全整理出来,一组人都在坐在电脑前闲聊着,有在网上冲浪的,有在msn上聊天的。安安坐在电脑前做着分析报告,昨晚一夜需索令她几乎没有睡过觉,而她一直忙于工作,连中午饭也没有顾得上吃,直至下午五点钟,一份表格终于出炉,她敲开了方静的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