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协会负责人,说了地址之后,他们说不管多晚都会派人过来,我顿时有些感动,边在这守着,边看着孙若谦别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来的人不少,发微博十分钟就有人到了,半个小时集结了百十来号人,还有一些记者,我跟有号召力的负责人说了情况之后,就和孙若谦躲进了车里。
毕竟现在的重心是救狗,不是参观我。
这一闹,大半夜的,那个屠夫的家里不得安宁,周围街坊四邻也都纷纷亮起了灯,爱看热闹的直接围在了门口,可重点是,我没听到一声狗叫,连一声汪都没有。
冲在最前面的人拍了视频给我看,里面有一只三四个月大的金毛,看着周围人的那眼神,充满绝望,好像活着对它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我当时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我骨子里是孤独且懦弱的人,人家不欺负到我头上,我几乎不管闲事,对很多事也没有特别明确的三观,看到有人杀狗,我除了愤怒和难过之外,让我冲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救狗,我还有些胆怯。
可看到那只金毛的眼神时,我的心仿佛真的被触动了,在我最孤独的时候,遇到了一条孤独等待死亡的狗,这种共鸣,旁人可能无法理解。
“如果这条狗的主人没来,请让我领养。”我把短信发给负责人。
对方回了个好字。
“孙导,走吧,狗狗肯定会救出来的。”我道。
孙若谦点点头,又骂了一句狗杂种,才驱车离去,走到半路上,夜风吹散了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刚才的烧烤,你给钱了吗?”
他一拍大腿,“我忘了。”
果然,一对吃霸王餐的……
孙若谦绕回去付钱的时候,我已经快睡着了,他送我到宾馆,叮嘱我快点准备去青海的事,我比了个手势,麻利的回去睡觉。
狗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我的没有,姬颖对我来说就像身上的瘤子,必须得切,谁知道哪天癌变了,我小命都保不住。
至于虞锐说的,她走,事两清,这不可能。
难道她回国一趟就专门为了整我,我还不能报仇?这简直是特么的放屁。
我冲了个澡,裹进被子里,一觉睡到早上十点。
打开手机,看了一排张霜和虞锐的未接电话,选了张霜的拨过去。
“我的小姑奶奶,你终于回我电话了,你哪去了?”
“霜姐,别这样,消失了一个晚上这辈分就上去了,我心里发怵。”我抓抓头发,去浴室洗漱。
“少贫,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我忙阻止,“别,你就说找我什么事得了,我现在不想看到虞锐,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流,你要是选择站在他那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咱就此割袍断义。”
“还说没什么好说的,连割袍断义这种成语都用上了,放心吧,我去找你谈姬颖的事,跟虞总没关系。”
我想了想,同意她过来了,等她人来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还蛮蠢的,张霜不告诉虞锐,不代表虞锐不会跟啊。
张霜看到门口的虞锐时,整个人都凌乱了,“林桑,我真没说。”
我把门一关,虞锐抬胳膊一挡住,被门挤得结结实实。
“我说了,我现在不想见你。”我连眼睛都没抬,就盯着他的裤子。
“我们谈谈。”
他不说谈谈我还不生气,一说这个我就来气,“谈什么?给你前妻说情?你要是想谈这个,我劝你不如谈谈怎么跟我离婚。”
“林桑!”他横眉一拧,深邃的眸子里窜出一团火。
原来他也会生气啊,我还以为他不懂别人生气是什么感觉呢,我双手抱肩,堵在门口,他不走行啊,我也不让他进门。
他很快整理了情绪,“你听我分析。”
我冷笑,“分析?她一回国我就变成了人人唾骂的小三,她毁了我的脸,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以眼还眼而已,她就砍了我爸三根手指,虞锐,她是你女人,我就不是了吗?挨打的是我,吃亏的也是我,你能不能给我分析分析我心里有多不是滋味?”
“这些我都知道。”他抬手想擦掉我脸颊上不小心留下的泪痕。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还跟我说那些话,合着她打击完了再大摇大摆地回去发展,我呢,一边被人骂小三,一边照顾我没有手指不能再做木匠活的爸爸?你怎么就那么狠呢?”说到最后我,没忍住,几乎是对他吼出来的。
虞锐眉心的皱褶能挤死一只蚊子,他没办法推开门,索性把我从门里面拉出来,“你都没听我说完,就一直说个不停,我怎么可能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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