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鲜血顺着他的胳膊流淌，然后滴在了江染夜漆黑的衣袍上。

鹤楚月慢慢地卷起袖子，从小臂到上臂，一条条伤疤让人触目惊心。

江染夜扫了一眼，看上去足足有十几条疤痕。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眼神暗淡，心中五味杂陈。

他起身下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

鹤楚月向门外望了一眼，正巧与候在门旁的少玄来个四目相对。

鹤楚月的眼神太过冰冷，眉头紧蹙，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少玄被他吓得打了个冷颤，然后急忙小跑着追上江染夜的脚步。

鹤楚月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放下衣袖，端起桌子上的酒坛，斜躺在床榻上喝起闷酒来。

少玄低头跟在江染夜的身后，脑子里满是鹤楚月胳膊上的伤疤。

以前他就知道鹤楚月有点性格分裂，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冷漠暴虐。

他与龙王认识了几千年，也纠缠了龙王几千年，起先他以为鹤楚月只是窥探东陆首领的位置，所以才经常来龙宫里纠缠。

但是后来他发现，鹤楚月对龙王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平时他很少暴露出来，但是有一次他看到鹤楚月站在碧池外偷看龙王洗澡，并且他那时看龙王的眼神与看平常男子有所不同。

从那以后，少玄就觉得鹤楚月并非只是性格分裂，或许性取向也有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