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少年起身。

我指指悬浮在炽炎掌心的指骨：“医生婆婆是不是你让人捉走的？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那老太婆被捉也是她咎由自取，谁叫她不守规矩，将这东西从那地方带出来。”说话的时候，少年还想伸手去拿那指骨，被炽炎一掌将手打落。

被打疼的少年啧地皱眉：“这么凶做什么？不是只千年老鬼吗？仗着厉害欺负人？”

脾气坏，嘴儿还厉害。

这少年真是没谁了。

“小子，回答我问题。”我催促。

“别小子小子的叫，论年龄你可是要叫我爷爷的，怎么地我也活了百年了。”少年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人类？”听他的话，我重新打量少年，他年少的模样怎么也和百岁挂不到边呀，普通的人类哪会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是，和你这半人类起来，我可是很纯种的。”少年哼一声，目光又毒毒地落在我的身。“只不过我出生时有些特别而已，衰老速度正常人慢很多，而且还有一双该死的阴阳眼。”

能见到常人见不到的东西，显然让他踏了一条不寻常又让他对人对事充满厌憎的路。

这种心情，我多少是能理解的。

“老小子，为何你说医生婆婆咎由自取？这骨头是她从什么地方带出来的？”我续问。

“这骨头是那老太婆的丈夫的，我之前将他的尸骨和另一具尸骨封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那两人的死的时候纠缠在一起分不开。”